遍遍巡梭着她:虽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打动心棠,带母子俩回府,可是,也从未真的想过,任由她带着幼子就这么长久地住在外边
心棠见他有些明白,得意道“等我这宅子建起来,保管比那王府还舒服几分!”
程裕易犹豫了一下,嘴唇微动“你,你到底是个女人”
见心棠脸色有些下沉,程裕易又想起一事,没有继续这一话题,转而正色道“近来,瑞和的人,通过婕妤,与福王有些接触,是你的意思?”
他仿佛知道些什么,没等到答案,就继续说了下去,
“心棠那皇家之人都是没心的,你若是指望玉棠做个贵妃抑或皇后,能庇佑于你,实在不智不若,尽管放心交给我”
心棠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懂,我明白。”
继而,她轻声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本来票号自有与福王接触的办法,可是玉棠她何况,不同于你们,我这几乎是一锤子买卖几乎是置身事外,事成后,大抵也没谁会来为难我”
程裕易双眉一轩,忍不住道“父亲已准备请辞爵位,有了身份,我行事方便多了最多一年,必定把孙昭竹一事解决掉何况,你也知道,我与她,原本就没”
心棠迎上他的目光,静静微笑“这反是我要劝你的,与皇家之人打交道,还是徐徐图之”
不知这二人说了些什么。
程裕易挺了挺坐僵硬的背,脑子仿佛麻木了般,有些茫然,他抬头去看心棠有些黯淡的宁静面庞,叹了口气,到底又抱住了她。
心棠眼眶中慢慢浮起一抹湿热,一个传统的侯府贵公子,能这般纵容她,何其不易她并非不知道。
末了,又扯回宅子事宜。
这一次,程裕易伸掌包住心棠的手,低声道,你若实在想,也可行,就怕迟早要被娘察觉。
心棠想到自己那郡主婆婆虽啥啥了些倒是个通透人,大概,也不打紧吧
半年后。
王家寻了个牛家兵败的机会,抖出其与安南、胡迪有过勾结串连的大罪,证据确凿领了圣命,直接在半路上收缴了牛家的军队。
雄霸多年的嘉宁伯府倒了
其中自然牵扯了寿王进去,到底是皇子,高拿轻放,落了“德行有亏”四个字,闭门反省去了只是,有了这四个字,争储到底,有些无望了
皇后牛氏在后宫中惶惶不可终日,无心理事,这后宫的权柄也被贵妃、馨妃等一干妃嫔分了去。
神宗倒挺乐呵,如今终于名正言顺,再不用去兴圣宫了
于是,禄王颇为一枝独秀!那段时间,上书房熟谙上,那进谏要立寿王为储的帖子们仿若雪花般四散
可,没过多久,这禄王自家后院起了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