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也只是暂时的,经过晚宴之后,事情便会向着失控的速度发展,最终到了谁也无法掌握的地步。
“修。”双手攥着被子,亚岱尔怎么也不肯老老实实让修帮他盖好。对他来说,这个时候想要好好入睡实在是太过勉强,即使说住的地方没有变,蛋形势已经截然不同,就算手持武器的魔族士兵冲了进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先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修完全不理会他的固执,将他的双手放入被窝中,掖好被脚。
亚岱尔张大眼睛,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与修进行商讨,原本认为他的想法也是一样。好不容易把那些侍者都打发出去,等到两人独处之时,刚想开口,却直接被修抱XX。
修低下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而是让彼此的脸颊在一起轻轻碰了碰,不同的亲昵方式,却意外的让亚岱尔安心。
“今天你对魔王所说的那些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还是未知。就算我们费力商讨,也不见得能得出正确的结果。如今最重要的是调整好状态,以便能够应付各种情况。”
“那些话,我说错了吗?”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理智一点的做饭,他是不是应该先虚与委蛇,假装答应安德烈?然而,当真正面对那份横加干涉时,他怎么也压抑不住愤怒。
“还不能判断。”并没有为了安慰他,修就当场说谎,而是选择告知实情。“不过让魔王头疼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没有其他可问的了,按照修所说,睡觉是眼下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想起他们两人之中,更需要休息的人是修,于是亚岱尔朝床铺内侧挪了挪,带点固执的望着他,让他也一并躺下。
靠在了温热的身躯上,意外的困倦开始侵袭上来,亚岱尔告诫自己,万不可睡的太熟,为了起码的按足球呢,他也该保持神明的一丝清醒才对。不知为何,身体却开始发沉,有些不自主,慢慢陷入了沉眠之中。
一直等到怀中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均匀,确定他已经入睡,修才慢慢起身,漫漫穿上鞋子外套,又慢慢的回身看了一眼。到底还是不舍,于是折返回来,用指腹摩挲过他的脸庞。并不担心会吵醒他,在睡眠魔法的作用下,他会不受任何干扰的,一觉到天明。
“亚岱尔,我的责任我必须承担起来。而你,只需要有个好命,便已经足够。”
***
魔王就寝前,破天荒的没有召任何人侍寝,别说是下人们不习惯,就是是安德烈本人,也一样十分不习惯,虽说今晚不可能有那份兴致,但是当偌大的寝宫中就剩下他一个人之后,还真是有些傻眼。
这,要如何入睡?
正在想着是不是要改变主意之际,一阵敲门声传来,原本听起来堪称骚扰的声音,如今也是无比悦耳,不管来者是谁,至少不会无聊了。
三声敲门声刚过,一个柔媚的女声飘了进来,应该是候在外间的侍女。“陛下,格连先生求见。”声音中有些微颤抖,身为魔王的贴身侍从,他当然知道这般半夜通传,实在是万分不智的举动,稍有不慎脸小命也不保,可他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做了。
侍女惶惑之余,倒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安德烈不仅不怒,相反极其高兴,扬声就道,“请他进来。”
修进了门,脸上的淡然完全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仿佛他野放的并非是魔王安德烈,只是一个熟识的朋友罢了。
比起晚宴时你来我往的客套,双方默契十足的摒弃了那些繁文缛节。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各自落座,倒也是,半夜三更,如果再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岂不是太浪费时间?
也不等安德烈询问,修一反常态,主动开都告知。“深夜前来打扰魔王陛下,是为了圣巫师一事。”
整个晚宴过程中,任他如何旁敲侧击就是不肯松口,怎么才过去几个小时就改变了主意?其中的理由,安德烈并非不好奇,不过没有问的打算,比起正事,这些都是旁枝末节,他需要弄清楚的,只有一个问题,“格连先生,你能代表沃兹华斯的意志?”
倒不是安德烈存心怀疑,只是不管怎么说,亚岱尔才是即将成为圣巫师的那个人类,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一回事,而真正能不能左右对方的意志,那又是另外一件是、事了。
修没料到安德烈一上来就是这么一问,哽了一下,如果是以前,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给出这个承诺,他相信亚岱尔会尊重他的一切决定,然而现在,他却不敢了,不敢为亚岱尔决定什么。
那个似乎一夜之间成熟,光芒四射的男子,再也不是曾经依赖他的孩子。
他有他自己的计较,也有他自己的决定。在面对这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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