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法术,过了段时间便会自行消散,也犯不上他特地折返……
摇着折扇原地徘徊了一阵子,眼看快要到了平时将军夫人前去喂药的时间,常卿收了折扇快步赶了回去。
所谓送佛送到西,做事要有始有终才是。常卿如此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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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喂了药,又拉着昏迷中的云飞扬的手兀自说了会儿话,离开了。
一层传来木门闭合的声音,这阁楼之中,又只剩下常卿和云飞扬两人。
常卿咬破手腕后将伤口凑近云飞扬唇边。“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子竹。”
子竹……上下唇轻碰吐出这个名字后,常卿蓦地心头一颤。
叫得太亲昵了。
一定是受了将军夫人的影响!她总是一口一个子竹地唤着……对,一定是这样。
常卿从慌乱中回过神,才发现紧张之下,手腕的伤口偏离了云飞扬的嘴唇,流出的血液正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常卿急忙捏了衣袖去擦,手指碰到云飞扬的脸,动作蓦然一顿。
探着手背贴了帖云飞扬的脸颊、额头,常卿断定他果然是在发热。
怎么会发热呢?
常卿皱着眉正欲抽回手,却被云飞扬伸手按住了,“……别……”
惊惶只下,常卿下意识地就又吹了口仙气,刚刚恢复丝毫知觉的云飞扬便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应该叫人来照顾他。可是阁楼已经封闭,常卿出不去。除非他肯暴露身份……
那就……这样放着不管,应当也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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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卿颇为不安地守了半个时辰,眼看着云飞扬的脸越来越红,眉头紧蹙,双唇微动,手也不安分地动着。想来若是没有这安眠之术,大概会挣扎得更加痛苦。
发烫的掌心碰到了那温凉的手,云飞扬瞬间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地紧紧握住了。
“热……”云飞扬一边从口中吐着灼热的气息,一边捉了常卿的手便往自己的衣襟里探。
本急着抽回手的常卿,在触及云飞扬那发烫的皮肤时,反而主动摸了上去。
实在太热了,这样下去不行……
常卿还在那里纠结,云飞扬一手已经顺着他的手腕将滚烫的掌心从宽松的袖口伸进去,一路摸上了常卿的手臂,还将他往自己身上拉。
“喂、喂……”常卿被扯得身子前倾,水般银发从肩头滑落下来落在云飞扬脸上,云飞扬立刻抬手抓住了,贴在脸上轻轻地蹭着。常卿心下了然,想来,他是想要些凉爽的东西给自己降温。
思虑再三,对人类的恐惧和不信任还是占据了上风,常卿放弃了去叫人的打算,而是先把云飞扬扒了个精光,然后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爬上床,拉过云飞扬的手臂叫他抱住自己。
可云飞扬显然是不可能满足于隔着衣料的接触的,对于浑身燥热无比的他而言,那温凉的身躯无异于罂粟花般叫人迷恋,叫人沉沦。
常卿并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赤.裸相对有什么不妥,所以云飞扬迷迷糊糊地扒他的衣服,他挣扎了两三下也就由他去了。
倒是如此柔软又舒服的床铺……自己还是第一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