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竟然没有穿鞋,想必是觉得事情紧急,出帐的时候来不及。他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脸上没有笑容,众人看见他来,纷纷住嘴,就连项伯也赶紧闪到一旁。
项籍刚要张嘴说话。范增却道:“凌毅这次说对了,朝令夕改乃是大忌,早上刚刚下令攻打咸阳,晚上就又说不打了,此事传出去,上将军的脸面往哪搁?”范增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项伯:“项伯公,两军开战在即,你跑到敌人那边干什么去了?如果要问刘季有没有做关中王的念头,抓来也可以问,犯得着大晚上的去吗?”
众人全都沉默不语,项伯心里有鬼自然也不敢多少。凌毅笑道:“亚父不要生气,事情都已经发生,那就看看再说,刘季不是说要来吗?那就让他来吧!看他怎么说?”
“是呀!亚父!”项籍连忙道:“这件事你也不能完全怪叔父,他也是好心!”
“哼!好心?好心会害死你我的!”范增冷哼一声坐到平时自己的座位上。大帐里面一片安静,谁也不敢再说什么。项籍看了看,问范增道:“以亚父的意思,该怎么办?如果亚父说打,我立刻出兵!”
“哎!算了!”范增叹了口气:“现在出兵,刘季早有准备,坚城难攻,倒不如让他们出来,再说!”又看了一眼项伯:“项伯公,你现在再去咸阳,告诉刘季,就说上将军已经答应,让他明日一早离开咸阳,三日后来大营饮酒!”
“这!”项伯看了一眼项籍,项籍瞪了他一眼,项伯急忙答应,再次出帐而去。
东方已经泛白,折腾了一夜的联军大营现在才安静下来。凌毅一夜未睡,带着英布、大个子、赵信等人前往咸阳,他要看看刘季是不是真的会退出来。咸阳,凌毅来过两次,他没有直接进城,而是绕向咸阳北方。咸阳的北方较为荒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的黄土,顺着渭水岸边垒起了高约几十丈,方圆数百里,沟壑纵横的高原。这里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困苦,只能靠天吃饭,收获很少的一部分庄稼。再往北就是河套,转眼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大河和渭水将这块地方隔绝出来,沿着河边都是郁郁葱葱,唯独这中间地带荒凉的让人难以想象。站在高原顶上,远远的便将整个咸阳尽收眼底。凌毅他们来的很早,关中大地上的清晨刚刚开始,四下里袅袅青烟一点点的升上来,映衬在绿树白水之间,一派田园风光。再看后面,整个大地就像一张沧桑的脸,一道道的山梁,一道道的沟壑此起彼伏,偶尔几株青草在风中左摇右晃,似乎会被连根拔起。
“主公快看!动了!”英布高声叫道。就看见咸阳城中,突然一下多出了很多面旗帜,从各处大街小巷中涌出来,汇聚一起,如滚滚洪流一般向着南城门涌去。
“怎么这么多旗子?他们这是干啥?过年耍社火?”大个子的家乡每到过年,有耍社火的表演,农忙了一年,老百姓弄一些好玩的东西一起乐呵乐呵。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