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怨?”
琉渊脸上的神色稍有平缓,他看着离自己两步之遥的柳夙羲“你昨日你果真在书房?”
“昨日一个下午都在,忙着些公务。”柳夙羲看着他的眼睛道,目光之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欺骗,昨日他确实在书房。
琉渊轻抿着唇,心中郁积的结越来越乱,昨日那个不是他?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那般锥心的痛他不想再痛一次。
柳夙羲道:“昨日,殿下对下官淡漠,下官愚钝,尚不确定其中缘由。还请殿下给下官一个明示,若殿下先前对下官的种种皆是假的,那下官必定会在殿下面前消失,不再烦扰殿下。若是殿下对下官先前的种种是真的,只是日子长了,殿下已厌倦,那下官日后亦不会再出现在殿下面前。”
听着他这么说,琉渊心中愈加杂乱,他已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看着在等他回答的柳夙羲,琉渊一时觉着难以开口“本宫”说了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殿下不必为难,是下官唐突了。”柳夙羲苦苦一笑“又或者说是下官不识好歹,昨日殿下明明说了你我只能是君臣,而我今日竟厚着脸皮再来问一次。说出去大抵是要被人笑话的。”
柳夙羲拱了拱手“下官不为难殿下了,告退。”
柳夙羲转身要走,琉渊上前两大步,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臂。柳夙羲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他一眼“殿下还有事?”
琉渊抿了抿唇“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下官何必骗殿下?”柳夙羲道。
琉渊依旧握住他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乱的心绪,他道:“柳夙羲,我输不起。”这一场关于信任的赌注,他输不起,被伤了一次。若是再伤一次必会令他体无完肤。
柳夙羲倒吸一口冷气,道:“即便你输了,也绝不会是我赢。”
琉渊渐渐松开了他的手臂,背负着手,看着他的侧脸“你,真的有一位孪生弟弟。”
“你想见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输不起,他自然不会再掉以轻心。琉渊点了点头,要见。换了一身白色的便服,便坐着马车与柳夙羲一同出了宫。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琉渊的在前,柳夙羲的在后。坐在颠簸的马车上,琉渊微微阖目,心中不知是喜还是苦。他方才说他有一个孪生弟弟长得与他极为相似之时,琉渊心中死灰复燃,他在乎他,在乎到甚至超过了在乎自己。
就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即便心胸广阔如他也是经不起欺骗的。
不到半个时辰,柳府便到了。前日来的时候,这里也是这般,门口的小厮还是那位。见到了琉渊,他便弓着身子道:“哎呦,公子是您呀,前日你说要见我家老爷,可是没见着你怎的就离开了。”
琉渊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夙羲,闭口不言。柳夙羲看着小厮问:“二老爷现下在何处?”
小厮伶俐地道:“二老爷就在府上,方才小的还见过他。”
柳夙羲点了点头“下去罢。”
那石子化成的小厮下了去。柳夙羲对着琉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请。”
琉渊提步进门,与柳夙羲并肩走在柳府青石铺成的小路上,这路琉渊上一次走过,他还记得,这路一直能通到中庭去。
只是,还没到中庭,便见到了桃林中的凉亭里坐了两个人,一个红衣如火,一个青衣如竹。青衣男子娇惯地倚在红衣男子的怀里,手上正一点一点地撕着葡萄的皮。去了皮便将葡萄喂给那红衣的男子,红衣男子用唇夹着葡萄,又俯下头唇对着唇,与怀中的人一同享用。
琉渊快速偏开头,看着柳夙羲。那红衣男子与柳夙羲长得确实很像,怀中的那个青衣男子也是前日他见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这情况明天又要那啥,那啥了,话说上一次小柳偷进宫的那次被锁了两次,有点麻烦。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