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青梅酒?”
凌远浑身僵直,艰难的点点头。顾长山沿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往上摸:“能记得青梅酒了……跟我说说,都想起些什么来了?”
凌远的身子开始以顾长山的手指为起点发生偏瘫,逐渐蔓延全身。他总觉得顾长山盯着自己的眼神里有点不怀好意,尤其是说“青梅酒”的时候。
他努力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模糊的画面描述出来。顾长山听得一脸严肃,手却一刻不得停歇,慢慢的摸到凌远的手肘上再慢慢的摸回来。凌远说得口干舌燥,却不舍得要一杯水——尽管第六感说有危险,身体却很诚实的不希望对方离开。
顾长山听凌远颠三倒四的说完,漫不经心的问:“有没有记得,我提前警告过你无论是谁要用引灵樽你都不许轻举妄动?”
凌远:“……”他仔细的想了想,并不能记得这一句,他本能的诚实的摇了摇头,随后在顾长山眯起来的双眼中冻成了一团。
“我,我真不记得,只是当时回去得知陈师兄领了命去闭关室,心里一急便冲了过去……”凌远越说声音越小,后面干脆噤了声。
“哦?所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凌远心虚的瑟缩了一下。顾长山按着他的手,身体前倾顺势跪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凌远:“既然说话没用,不如换种方法。”
顾长山的眼神让凌远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还不等他想好是求饶还是装死,顾长山已经一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长长长长长长长长……”凌远惊得舌头打了结,连挣扎都没有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顾长山扒了衣服。
“长不长的你一会就知道了,不用急。”顾长山一扬手将凌远的衣服丢了老远,低头给了凌远一个足以让任何人意乱情迷的吻。
凌远的胸膛急剧的起伏,感情经验仅止于暗恋阶段的他根本不是顾长山的对手,就凭两人此刻的姿势就足够让他丢盔弃甲,更何况对方还毫不客气放了大招。
“第一,要记得以后无论出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来找我!”两人此刻的距离非常近,顾长山毫不客气的压在了凌远身上,说话间唇不时的碰到凌远的,凌远全身的感官都炸了开来,根本没法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只能胡乱的点头。
“第二么要永远记得我。”顾长山舔了舔嘴,“不过我相信,今晚以后,你应该不会再忘了这一点了。”
“第三……”顾长山看着凌远紧张的样子忽然笑起来,“我还真是个扫兴的人,这时候说什么一二三的?”
他凑到凌远耳边,恶意的对着他的耳朵哈气:“做就是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你要是记性老这么差,我就受累点,做到你记得为止。”
凌远总觉得顾长山身上有种豪气,像武侠小说里的侠客,进了饭馆非得一斤白酒两斤牛肉才能吃饱的主。一夜下来他便知道自己识人不明,顾长山的饭量恐怕得翻上两三倍,否则根本不足以支撑对方的体力。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间醒了几次,更不想记得自己最后的求饶——顾长山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几乎折腾了一晚。
一想到昨夜的激战,凌远的心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动起来,尽管他一再偷偷的深呼吸,仍觉得心跳声如惊雷,此刻他整个人都被顾长山抱在怀里,两人四肢交缠,贴得几乎严丝合缝,凌远心虚的觉得恐怕要把顾长山吵醒。
他偷偷动了动,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但顾长山几乎是在他移动的瞬间就醒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将人抱紧,不满的问:“去哪?”
凌远几乎要嵌入到顾长山的身体中,自然也感受到了对方某个非常兴奋的部位。无力的四肢几乎立刻举白旗投降:“大侠饶命……”
顾长山被凌远的样子逗得笑起来,他将头埋在凌远的脖子里笑了会,随后问道:“为什么是那罐青梅?”
凌远一动不敢动,见顾长山肯聊天偷偷的松了口气:“青梅酒?你喝了么?”
那罐亲手酿的酒顾长山喝了经年,但他始终没明白凌远为何这么在意。
凌远想了想,在模糊的画面中有些特别清晰,其中就有那坛子青梅:“我记得你给尖牙做了一副竹马,我就想着该有青梅才对。”他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下不自在,“正好园子里的青梅熟了,我就采了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