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退了开去。
电视里这么演,无非主角异能苏醒或者是带了护身符。凌远自然不会中二的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他摸了摸口袋,就一把钥匙和一张顾长山给他的贵宾卡。他又看了看手机,毫不犹豫的将贵宾卡举了起来。
沈清果然在五步远外不敢过来,她的脸比刚出现时透明了许多,五官也逐渐扭曲起来,仿佛是失去了神志。
凌远欲哭无泪,说变就变什么的也太刺激了!不过还好此刻有依仗,他紧紧捏着贵宾卡,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沈清,一边还要试图对对方晓之以理:“沈清妹子,你别激动。你还记得,你刚才还帮我来着么?你现在要是想撕了我,是不是就浪费刚才的努力了?”
沈清的脸上出现了迷茫,她的脸在正常与扭曲之间不停的转换,最终还是缓缓的变成了正常的表情。
“我……有时候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沈清此刻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她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离凌远远了一些,“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很吸引人。”
凌远看她说话间,脸部和跳台似的,又在正常和扭曲之间切了几回,对于自己不甚强壮的心脏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什么鬼?有命回去千万要记得换瓶沐浴露,哪怕从此以后要改用肥皂都无所谓!
沈清看起来尤在挣扎,虽然她努力的想远离凌远,然而效果并不明显。渐渐的,她变脸的频率又快了起来。
凌远死捏着手上的卡片:“妹子,你可千万别激动啊。我身上真没味道,沐浴露我用的都是打折货!”
他话音未落,沈清终究还是又回到了那张令人脚底生寒的脸。
“哦!”沈清原本清冷的声音此时带上了阴寒的笑,“随便你用什么,我只要你的魂魄就好。”她目光怨毒的看着凌远手上的黑色卡片,忌惮得不敢上前。
凌远一点点的往外退去:“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妹子你何苦……”
“我和这写字楼里的人也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但他们传起那些闲话来的时候,可没有想起这些。”沈清一点点逼近凌远,“那些绘声绘色奇奇怪怪的故事,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曾经发生过的细枝末节,整栋大楼里的人几乎各有一个版本!那些人又是何苦?”
“他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时候,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的时候,有没有人想过我的感受?”沈清笑起来,那是一个属于厉鬼的笑容,似哭似笑,在小小的茶水间里居然形成了轻轻浅浅的回音,恨不得要震裂凌远的肝胆!
“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凌远已经退到门口,他纠结的看了下地上的任卫明迅速在内心做分析,想救人,自己根本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肥肉自身难保;干脆跑吧,电梯是断然做不得的,那就只有爬楼梯,但显然把后背暴露给沈清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他总不能举着卡一路倒退下十五层。
两人僵持在原地,凌远祈祷着手上的贵宾卡能长期有效,至少能坚持到天亮。沈清的情绪平复了点,看起来好整以暇,不缓不慢的在凌远周围一米多远外游移。
“没有人会来救你。”沈清阴笑着,眼神飘到了躺在地上的任卫明身上,“我们做个交易吧,你乖乖的把那个东西给我放下,我就放过地上这个。不然……”
沈清的手忽然成爪一收向上微微一提,任卫明的上半身便抬了起来:“我就把他从这里丢下去。”
凌远惊愕的看着失去知觉的任卫明,又看看沈清:“不是,妹子妹子,别别别!”
“把卡片放下!”沈清微微一扬手,任卫明的半边身体就趴在了窗台上。
凌远的心跳急速加快,他自问不是圣人做不来舍己为人,但也没法冷血到亲眼看着任卫明被扔出二十一层的高楼。他的视线在贵宾卡和沈清之间来回移动,手不住的发抖却无法拿定主意到底是放下还是干脆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