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哎哎……干吗啊!”猝不及防得很,林予吱哇乱叫,笑声在卧室里回荡着。一阵晕眩过后,他仰躺在床上,萧泽虚虚地压着他。
“哥,”他伸手抓萧泽的肩膀,“我今晚不想回阁楼了。”
萧泽说:“阁楼都有新被子了还不回?”
他摇头,摇完道:“可是阁楼没有你。”
万物都安静了,外面连一点风声都没有,猫们也像出了远门,谁都没叫。萧泽任林予攀着肩膀,下沉身体把对方压得由虚变实。
其实他最近琢磨了挺多,什么年龄差得有点多啊,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啊,显得自己磨磨唧唧的。他确实在磨叽,不过本质是在等林予下个决心。
他这人向来喜欢就多看两眼,烦就懒得搭理,对人对事都这样,不爱考虑引申出去的各种因素。而忽悠蛋不行,三番五次鼓起勇气要牛气一把,结果话到嘴巴就打了退堂鼓,忒不自信了。
他大可以一句话挑明,结束现阶段试探又暧昧的关系,可以后忽悠蛋还是会因为没灌满的自信而患得患失,会很累。
所以他就磨磨唧唧地等着,反正日子怎么样过都有不同的滋味儿,都算不上浪费生命。
但此时此刻还浪费的话,就真成傻老爷们儿了。
萧泽低声道:“忽悠蛋,把眼闭上。”
林予以为自己听错了,闭眼吗?闭眼做什么?是做他以为的事吗?忐忑紧张地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萧泽在一点点低头靠近,近到连对方的呼吸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鼻尖已经碰到,萧泽也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四片嘴唇即将触到的时候,林予猛地睁开眼:“不好!我隐隐感觉有人正杀过来!”
萧泽真他妈服了,他就没见过接个吻还能这样打断的。“中午不是牛逼得很么,又怂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揪了把林予的耳垂,“还他妈有人杀过来,杀过来干吗?扫黄打非?”
林予捂着耳朵好委屈:“我真的感觉到了!”
突然间,楼下响起刺耳的砸门声,像有人在用力踹着卷闸门。
林予又牛逼起来:“怎么样!看吧!”
萧泽已经松开他,气势汹汹地下床走了。他骨碌起来,终于反应过来耽误了什么,刚才萧泽都要亲他了。他气得砸了两下枕头,哪个大傻逼啊!怎么那么会挑时候!
萧泽从偏门出去,一路大步流星地绕到门口,要是哪个喝多了的寻衅滋事,他就直接开练。结果走到门口,只见萧尧披头散发地蹲在地垫上喝啤酒。
他看了眼斜着停在门口的跑车,问:“你丫酒驾了?”
萧尧抬起头,一张脸上凄凄惨惨戚戚:“酒驾?别说是酒驾,我现在都敢开着车去撞城墙!我打印一千张你的照片,我就站在城墙上往下撒!”
“撒去啊,甭跟这儿蹲着耽误工夫。”萧泽揣着裤兜,隔着两米多的距离骂人,“我他妈每回搞个对象你都闹腾一回,这回还没搞上,等搞上了,你是不是想开车撞了我的楼?”
“这回不一样……我能看出来……”萧尧抬起头,“我就来问你一句话,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指甲盖儿那么大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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