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一个人一直孤孤单单下去而已……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可有的时候不去试试,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对方能不能做到呢?无论结果与否,无非是个准确的答案罢了,你又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如何想的,如果真有烦恼和担心,不妨就去亲自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吧?”
善良可爱又充满了对这世间的温柔的蚂蚁老太太的话听上去也不无道理,至少把晋锁阳打从两天前秦艽忽然之间离开后,就开始心烦意乱的心情终于稍稍安抚下来了一些。
而既然心底选择了采纳范细的部分建议,所以决定了一件事就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晋锁阳便干脆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去问问秦艽是怎么想的来解决一下自己之前心底的烦恼。
可还没从傍晚就一直坐在雪地上的晋锁阳皱着眉一个人仔细琢磨出一个前因后果来,他守在这大门口足足等了快大半个晚上的人就回来了。
而且,居然还直接无视他这么个大活人的存在,对着大门旁边一个雪人就自言自语,行为诡异的不知道干什么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显然连专门等在这儿晋锁阳自己都没有想到,所以一时间不由得深深怀疑起自己在对方心中到底是有多没存在感的晋姓师也莫名地有点小郁闷。
而一想到刚刚自己没忍住在旁边不高兴地冷着脸咳嗽起来之后,四目相对的两个人之间瞬间尴尬到无以复加的诡异气氛,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的晋锁阳也是心情相当复杂。
可等他随后注意到在门口站着,浑身风尘仆仆赶在过节晚上回家来的秦艽一看就没有来得及吃晚饭,甚至嘴唇和面颊都有些被冻得发白,愈发衬托的他整个人像张边缘无比锋利伤人,实际却又脆弱引人怜惜的白纸了些。
身上的冬衣相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暖和厚实的晋锁阳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地皱了皱眉,又在强行克制住自己唐突地拉住他的手掌焐热一些的冲动后,这才把先前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点心从身后拿出来,又在随后才难掩某种异样情绪之后才皱着眉干巴巴地问了句道,
“怎么……穿的这么少。”
“嗯?”
“你不冷?”
“……”
“你……你要是……觉得冷,可以稍微朝我这边坐过来一些。”
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一脸莫名其妙以至于挑挑眉的秦艽明显有些意外于以他之前对谁都一个样儿的面瘫样子,怎么会这么忽然好像中邪了一样地冷着脸,还用这幅鬼上身一般了的样子说出这种话。
而没忍住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他一眼,小心手捧着掌心里那些基本摔碎了的点心的秦艽也没吭声,因为他这番话而五味杂陈的心里却不免有些不确定起来,甚至总觉得仿佛从刚刚起,白发青年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就有点……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毕竟,特意大晚上冒着雪等候在他过年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特意注意到他回来太晚一定会没吃东西,还有这些好像被什么等人等的心烦意乱,完全没有耐心,却还是固执死板地等在这儿的人弄得有点卖相糟糕,让人没什么食欲的点心。
这些奇怪反常的行为无论从哪方面想都有些的傻乎乎的过了头,甚至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对人时常孤傲清高,冷面待人,看着就不太好相处的白发青年了。
像是多了些不自觉就会关心他人的温情味道,很生涩,很笨拙,很害羞,但同时也真的非常非常的认真和坦诚。
而花了快一分钟也没想明白自己才仅仅离开这里回祟界两天,身旁这位仿佛被罗刹人偷偷调包了的晋姓师到底是怎么了。
平时阴险狡诈爱琢磨人心,在这一刻却又开始怀疑人生的秦龙君刚有些疑神疑鬼地眯着眼睛在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精心掩饰的身份哪里出现了问题,是不是自己从前某桩的黑历史被哪个嘴贱的给告发了,还是自己老是悄悄半夜睡不招想着他,还和变态一样躲起来偷看他照片的事就此被拆穿了。
面色狐疑且僵持着的秦艽就见身旁从刚刚起也有些紧张地没吭声的白发青年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抬起头,又好像很在意什么事一般地对上他的眼神烦躁地抿了抿唇叫了声他的名字。
“……秦艽。”
“……嗯?”
“我能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吗。”
“……”
“我刚刚坐在那儿的时候,真的……对你来说,一点都没有存在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