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在墙上投射影子祭奠李夫人,后皮影兴盛于唐朝,延续至晚清,一直到建国初,天津北京唐山等地的庙会上时常都能看见。
至于民间老师傅制作皮影子的方法则大多以先去驴皮或牛皮之类易上色,韧性强之类皮子制作。
等将动物的生皮剥下,用一整锅烧滚的热油烫熟后用染料描绘出眼睛,鼻子和嘴,那人物的嘴巴由戏台后绳子和竹竿的牵引下开开合合间,再由钻在幕布后悄悄躲藏着的表演者唱上一段,效果自然是堪称活灵活现。
而因本地人爱听戏,尤其以十不闲,大西厢之类热热闹闹的的传统民间戏为主,所以东山皮影也是从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时候开始陆陆续续有剧团来当地开始有演出的。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川剧团里除非过年这几天特定的日子,平时面向周围老乡演出的,基本还是些家喻户晓的郁垒神荼,白娘娘,孙悟空,武松,崔莺莺张生之类的常规剧目,仅仅从剧团朴素不起眼的外部环境看上去,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在这川剧团小小的一出皮影戏本身会隐藏着什么猫腻。
可显然,结合刚刚秦艽自己无意中提到的影子和绳子一说,还有那中了邪的‘张大嫂’口中听上去异常奇怪的暗示,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之间必然与那藏头露尾的公鸡郎还是又另外一番关联和隐情。
而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的秦艽见白发青年的视线一直古怪地落在他们的眼前那些影子上,一瞬间也歪着头露出了些许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眉梢一挑的他才忽然露出些微妙的神情。
“你不会是觉得刚刚那个女人嘴里指的影子和绳子就是指的这个?”
“……”
“影子被绳子控制,还说自己是被公鸡郎杀了的女人……难道你在怀疑这和你母亲他们当年和公鸡郎结怨的事和这个有关?”
“……嗯。”
这话虽然是自己这会儿主动问他的,但看晋锁阳回答之前就已经脸色不太对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秦艽大概也知道答案了。
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这一切究竟是巧合好还是冥冥之中好,从前还是陈家最出挑优秀的外孙少爷的时候,就因为思考和处理问题的方式格外冷静规整有条理才受自己的外公分外器重和喜欢的晋锁阳当下也没有被刚刚那件事影响太过情绪。
只眼神平静地望向一旁思索着该如何和面前秦艽说起当年那件事,又在随手拿出自己总是带在身上的那块金黄色的虎威之后才向他叙述道,
“我母亲曾经和我说过,当时她在东山遇上山体护坡被困……曾受恩于一位同行的姓沈的老先生,那位老先生一路帮她逃脱了险境自己则从此留在了这里,这才让侥幸逃脱的她悔恨终身,始终觉得对不起留在这里受害的人。”
“……”
“加上她的性格一直比较感性,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懦弱……情绪方面又很容易受人影响,因此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因为身体不好还有方方面面她自己熬不过去的心理因素过世了,但她在离世前,对那位死去的沈老先生提及的很多,至于另外六个人的事情我也不是太了解,因此,我现在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这个说自己被困住了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当初在公鸡歌中唱的被公鸡郎的七人之一。”
“……”
还是头一回听他主动提起有关他自己的事情,面上不动声色的秦艽一方面默默记下了他此刻说的这些事情,一方面却也跟着他的思绪稍微思考了一下当年那所谓的人与鸡因为一桩血案而结子孙仇怨的纠葛往事。
七人,七……七?
而当下回忆着先前他们在那经营惨淡的川剧团看到的情况,想了想秦艽还是忽然有些奇怪地顿了一下,又在看向一旁的晋锁阳后忽然开口道,
“喂,晋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