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皮了呵呵……”
阴险的母串把刚刚右眉郎吓唬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都送给了玉支玑和晋衡,见这两个傻头傻脑的乡下小子显得畏畏缩缩地点点头,顺手将这两件临时赶制的大红喜服塞给他们的母串也大声催促着就把他们两个给分开了。
而被驱赶着临要往另一边的偏殿走时,手上捧着件新娘礼服的玉支玑还是忍不住表情不安地回过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晋衡。
等看见因为那墨团而面容丑陋狰狞,站在背光处也丑得有点扎眼的晋衡表情镇定地冲自己摇摇头示意无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玉支玑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又脸色难看就赶紧往囚禁着小氏的房间去了。
……
和玉支玑分开后当然就手捧着那件蛟龙服继续往前走了,一身祟奴打扮的晋衡一路快速穿过点着白灯笼的长廊来到据说关押着那祟君的偏殿门口才堪堪停下,又在和门口那两只老鼠串子简单说明自己的来意才得以进入里头。
这个过程中长的丑也不说话的晋衡当然没有引起任何过路邪祟的怀疑,事实上他如今这个诡异又难看的长相也确实看上去和一个祟界最普通不过的邪祟无异了。
只是在真正进去找到某位据说被禁锢着根本无法离开的祟君前,晋衡无意中却是留心到了今晚夜空中的月亮好像有些不一样。
而硬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或许就是那红月四周围的光芒似乎太过刺目了些,那一丝一缕缠绕在夜空中的异常红光简直都和被泼溅到月亮的人血差不多了。
“你这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祟君还在里面等着呢!!”
看门的老鼠串子那不耐烦的催促声让原本还不由自主在盯着夜空看的晋衡跟着回过神来,接着他先是冷着脸抿了抿唇又赶紧迈过大门的门槛,随后才在格外空旷冷清的寝殿中将自己手上捧着的那身大红喜服轻轻放在了绣床边的小桌上。
然而走进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个临时管押人的牢笼比自己想象的要来的安静,独自一个人身处于偌大的房间中的晋衡一方面有些疑惑于为什么被抓着的某人听到人进来的动静都不发出一丝声音,一方面却是在往房间各处找人的同时下意识地就往那张放下两边床帘的烟青色纱帐多看了两眼。
而皱着眉仔细确认了一下里头的确有不太真切的呼吸声传来,一瞬间其实也没有想太多,纯粹只是想快点找到人就赶紧离开的晋衡就这么放缓脚步走上前,又一抬手撩开了挡住视线的青色软纱。
可等他略显疑惑的视线一落到那光线影影绰绰的青色纱帐中,映入晋衡眼底的就只有那完全化了形的青鳞蛇尾和一个侧躺着背对自己,但浑身上下几近赤裸的男人那一后背妖娆美艳的鲜花刺青。
而根本没想到会看到这诡异一幕的晋衡当下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皱着眉通红着脸连忙放下纱帐退后一步的同时,却也已经听到青色纱帐内传来了某位祟君阴森暴怒……基本上就快要直接动手杀人的恐怖声音。
“……是谁……让你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玉支玑:明朝的话本,写才子佳人的。
第65章丁
误闯进别人的房间还不小心看见了他人身体隐私这种事,为人处世一直相当正人君子的晋衡在前二十几年里当然从来没有做过,可让人异常尴尬的是,这回还真就让他遇到这么一桩难以解释的乌龙,而且事情的另一方当事人还明显有点和他生气了。
可哪怕刚刚迅速地放下了手中的青色软纱也根本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多看,此刻躲在纱帐中也不出来的男人那完全蛇化了的非人模样还是让晋衡借着外头桌上那油灯的光线大概看了个真切,搞得同时沉默下来的两人一方面气氛诡异的要命,另一方面背着身远远地站在纱帐外面的晋衡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起来。
“抱歉。”
虽然自己心里也觉得说抱歉可能也没什么用,但是自认为做的有些欠妥当的晋衡还是皱着眉语气相当郑重地和里头的某人道了个歉。
而注意到身后一片沉寂,床帐内明显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某人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重新开始传来衣服和鳞片摩擦的细微声音,起初其实太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的晋衡许久才听到忽然里头传来了布料的轻微撕裂声和某位祟君相当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
古怪地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略显迟疑地回过了头,晋衡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刚刚一反常态软趴趴躺在里头不动的样子,思索再三还是顶着被某人再发脾气凶一次的风险好心问了他一句。
“……你是不是没办法自己坐起来?”
果不其然,本来还在里头自己和自己发火的秦某人瞬间就又安静下来,许久才嘶哑着嗓子眼里的声音明显心情不太好地开了口。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