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都忘了问你了……你其实是个姓师吧?”
“……恩。”
“咦,可我怎么记得我当年见过的那个隐约是个女孩,而且年纪仔细算算应该比你好像大几岁,名字里好像还有一个——”
“……”
“她是你的亲人吗?”
“……”
“恩——果然——所以说她现在应该已经……她当年是怎么过世的?方便和我透露一下原因吗?”
“……”
小氏后人古怪又刁钻的问题让一直对这件事都不太愿意主动提及的晋衡晦涩的眼神不太对劲地闪了闪。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又看到了那无数次充斥在他梦境中让他无法心安入睡的恐怖画面。
他根本不是天生残疾,而是十八岁那年,被那些在祟潮中伺机涌入家中报复的妖魔活活咬断了的右腿。
濒死的晋淑哭泣落泪直至失去全部生机与光芒的灰色眼睛。
自己沾满可怖血渍,这一辈子恐怕再也没办法洗干净的双手。
还有……在襁褓中就已经被他扔在了墙里头,现在恐怕早早已经死了的……另一个属于晋淑的孩子。
“晋衡……别恨你自己……晋衡……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是我糊涂……信错了人,爱错了人,害了你也和我走了一样的路……是姐姐对不起你……晋衡……”
而感觉到他情绪上的明显异常,站在他面前看向旁边的‘小丫头’也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过了会儿她才站直身体准备离开,又在背过身后冲黄昏下垂眸沉默不语的晋衡漫不经心地笑笑挥挥手道,
“你回去告诉石家两口子吧,石小光人现在究竟在哪儿得靠他们自己想办法,除此之外,这世上没人能帮得了他们……你要是真有时间,不如想想自己待会儿进了狗巷该怎么保住命逃出来吧,这么多年来不是一个人想亲手除了这作恶多端的狗母,可到现在还没有人能成呢……作为过来人,我在这里就姑且给你一句忠告吧——”
“年轻人,别总以为自己手上拿的是屠刀,该狠心的时候就该狠心点,人的眼睛才是最会欺骗自己的,因心中畏惧而就此失去了曾经充满勇气和无畏的心才是最可怕的,我这么说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吗?恩?”
……
夜晚七八点之后,两边进出口都被完全封闭的狗巷内,排列着一间间与普通民居无异的小胡同边也正缓慢地行走着一个青色的人影。
穿着花裙子的母狨走在前面提着一盏惨白色的纸灯笼,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往旁边嗅一嗅味道,再冲走在自己后面的主人小心翼翼地提醒几声。
毕竟外头街角随处可见的生活垃圾,路边停靠的破旧自行车电瓶车,门口放着的水桶扫帚小板凳之类的诸多生活化的日常画面无不都在说明着这里只是个很常见的市井小胡同。
可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其实还是和外面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异常违和恐怖的地方。
见状,半张蒙着软烟罗的脸上落满青色鳞片,眉梢那抹鲜花蛇尾刺青今天也泛着点异样味道的秦艽只是眯起灰色眼睛就这么停顿了一下。
等他将完全无机质的眼珠落在两边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明显都住了‘活人’的民居后,过了会儿,秦艽才将自己长满鳞片的苍白手掌抬起来敲了敲,又冲巷子最外头这间亮着灯的民居里面慢悠悠地询问了一句。
“有人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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