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施展【顺水推舟】逃离后,就出现在了面前这条宽有二三十丈的大河上。
他站在那艘独木船上,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白衣黑鞋,手中握着一把三尺剑,站在船头四下眺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薛吒刚要纵身上岸,就听背后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你以为你穿上白袍就是文人了吗?拿着那把剑,谁还不知道你就是个语者!”
“呦呵!”
薛吒语气不善转身,看见一艘乌篷船上,三三两两站着十几个身穿白袍手拿折扇的年轻人,那断言他是“语者”,嘲讽他穿白袍也不是“文人”的,正是当中一个身旁依偎了个妖娆女子的公子哥。
薛吒单从这家伙油乎乎的头发和涂满白粉的脸上,就知道这货是个啥样人,不用问,家庭条件贼好,生活特奢侈,还喜欢骚包卖味。
“你这种人的脸,踩起来贼带劲!”
薛吒扬眉指他说话,咧开的嘴角、翻起的眼皮和那勾起的手指,无一不在挑衅。
“来啊!干啊,是男人的少逼逼直接上啊!”
薛吒的行为、语言如此刺激,对面那公子哥怎么忍受得住,他丢开怀里的女人,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嘚瑟地将扇面上的一首诗亮给薛吒。
“看见没小子,这是老子亲手写上去的!”
薛吒打眼看去,轻声念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呃……这不是《李延年歌》吗?怎么就成你写的了?”
薛吒挠头不解,对面却已经炸锅了。
“这小子居然敢直呼大儒名讳,他难道不怕李家找他的麻烦吗?”
“德龙公子已经亮出身份来了,这小子怎么还不知道好歹?”
“语者吗?江湖人,没读过多少书,靠着点成语打架斗殴,不知道安陆府周家也算正常。”
………………
薛吒听着对面的纷纷议论,看着他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跳出:特么的老子不会踢到铁板了吧?
他心虚的嗦了一眼那亮出《李延年歌》的公子哥,忽然就想到了“童生”,他迟疑着问:“喂,对面那谁,你是童生吗?”
被薛吒点指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一把合起折扇脸色阴沉地说:“小子,玩我是吧?”
“呃……我就问问,咋就玩你了?你看上去也不咋好玩啊!”
薛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想:难道是我了解这个世界太少,犯了什么常识性错误?
然而薛吒那话,简直跟丢入炸药桶的火星子似得,立马将十几个白袍公子激动起来了。
距离亮出写有《李延年歌》扇面的公子哥最近的一个小辫子男人,当即就跳出来指着薛吒扭头说:“周德龙,这小子嘲讽你呢!你今天要不给他露两手,估计他转头就能把你们安陆府周家给说成破落户。”
周德龙就是那个扇面上写诗的公子哥,听同伴这样激他,他的脸色简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显然已有了真火。
他迈步向前,背着手站在船头,他目光阴鸷,脸色像是要下雨的铅色天空,暴风雨正在酝酿!
“小子,知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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