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贴在墙上听,这回就听的更清楚了。
队长就像一个战场上的指挥家,说道:“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与发生在通北百货商场的女子失踪案有关系,因为时间相隔很近,凶犯是位很凶恶的家伙,疯狂作案。那起碎尸案很残忍,通过现场的观察和对尸体断切的手法分析,不难看出凶犯是位很专业的剔骨师。所以我们下一步就要开始对区内的屠夫进行一次地毯式的清扫,其中重点对有过前科的人进行一次详细了解,看有沒有以前从事过屠夫之类工作的。如果有,那说明他就是第一个最大嫌疑人。”
队长分析完,看了看有沒有要发言的。就见大家互相交流了下眼神,好象再沒有什么要说的。于是,他说了句“散会!”
紧接着,刑警队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分别走出好几位警员,他们各个看上去都是心事重重。乔曼娟急忙站了起來从门口向里面张望,看到队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从电脑中查询着什么。她敲了下门,队长慢条斯理的來了句“请进!”
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乔曼娟,于是开口道:“怎么又等不急了?”“不是的,我是想知道百货商场发生的那起事和翠萍有沒有关系?”
队长很严肃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担心翠萍会与这个案子有瓜葛,是吗?不过,你的担心也不能说沒有道理。从目前看,不能排除翠萍的失踪和井盖下的女子是同一人所为。”
乔曼娟顿时怔了一下,很惊讶的望着队长说:“他会不会对翠萍下手啊?”“现在还不敢说,我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寻找线索。”
乔曼娟很迷茫的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摔摔头嘟囔道:“真要是出点事,这可怎么着?”
“你回去好好的工作,不要來回的往公司里跑啦?到时候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乔曼娟无语的坐在那里愣怔了一会儿,脑子里被一种焦急和担心搅和的乱七八糟的,然后站起身半鞠躬,说道:“那就让你费心了。”
路上,乔曼娟的脑子里像是进去了水蒸汽有种膨胀的感觉,踩了个急刹车出一种尖尖的怪叫停在了白线上,差点闯了红灯。
她惊恐的振作起來,再不敢胡思乱想了。等到了家里,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忽然电话急促的响了。
“喂喂?我是张明德。事情有结果吗?警察局是怎么说的?”这事也牵着乔曼娟姐姐的心,她让情人张明德给妹妹打电话问问情况。
乔曼娟说:“有点希望了,听队长的语气要在国庆节前了结这个案子。”
“哦,现在是八月底?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是的,差不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甘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題”。张明德“嗯”了一声,接着压了电话。
乔曼娟半躺在沙上,翘着二郎腿一口一口的吸着女士烟卷。自己问自己:“最近是怎么啦?该着我成立公司咋就如此多的烦心事?唉,他奶奶的,是不是我上半辈子得罪了上帝,要惩罚我?”
接着,乔曼娟猛地又坐了起來用手狂乱的抓自己的头,烦躁的简直要死。然后一挥胳膊,腾的一下将茶几上的两本书打落在地。
这两本书都是乔曼娟平时沒事的时候喜欢读的书,一本是六六的《蜗居》,一本是严歌苓的《金陵十三衩》。
可是在书散落的地方,无意间从书页中抖落出一张照片。乔曼娟探着身子将相片捡起,一看是她和于长顺刚结婚时一起照过的合影。
她头顶上挂着一副墨镜,身上穿一件黑白黄三种混合色的纱裙,修长苗条的身子和她白白的皮肤形成一种完美的女人气色,显得旁边的老公于长顺看上去也是光彩夺目。
她看着这张相片,情不自禁的笑了,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相比,以前还带着几分傻乎乎的样子。
排查无名女尸案的刑警终于把网收了回來,他们一共跟踪了五位年轻人。第一位是个出租车司机,是个有家室的人,他做案的动机不大。通过几天的观察,发现他根本沒有一点做案后的警戒心理,而是和平时一样每日起早贪黑的拉客。
第二位帅小伙是一位银行职员,有本科学历,素质比较高。他的作案动机也不大,据内部人士反应此人觉悟高,在行里一直担任副主任的职务;第三位小伙是一所中学的体育老师,此人做案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出事那天正好是他爷爷的八十大寿,他是和家人一起在为爷爷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