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千云快气疯了。
一把把夏晴多从窦燃的怀里拉了出来。
“窦燃, 你听我说!我刚才问过小区里的人了, 就这个女人, 在外面生了别人的孩子,所以她才玩消失的。”
窦燃来不及震惊。
真的没来得及,一巴掌就拍在了脸上, 然后他听见夏晴多说:“孩子是你的。”
窦燃傻了。
冯千云跺脚:“你真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夏晴多笑了起来。
冯千云也太奇怪了,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也不是三个人的事情。
她一口咬定是窦宝的,冯千云凭什么咬定不是?
夏晴多的脑海里又闪过2017年的窦燃打来的那通电话,他说十八岁的窦燃不知道她怀孕。
她有点委屈地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说谎。”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怎么解释都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我, 我又没说不信。”窦燃见她一转身,就着急了。
他的性子是慢, 可他找了她十个多月, 再慢的性子也成了急的。
他也有点不能理解,但十月怀胎, 这时间确实刚好够生个孩子。
“可你为什么要躲我?”窦燃很怨恼地问。
“我没有躲你啊!”夏晴多皱着眉说:“明明是你出国, 我找不到人了。”
“我没有出国。”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窦燃从头开始讲起:“那天, 我们和鲁导一块儿吃饭, 第二天一早你就不见了。”
“我去哪儿了?”夏晴多使劲拍了拍脑袋。
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根本就不记得和鲁导一起吃过饭。
脑袋就跟木鱼似的,里头空荡荡的, 拍一下,还有回音。
可该想起来的还是想不起来。
夏晴多还想再拍,才抬起了手,窦燃赶紧捏住了她的手腕,“你别这样!”
“我在医院住了三个月,脑子有点烧坏了。哦,对了,还是海语打电话帮我叫的120。”夏晴多拧着眉说:“我忘记了好多事情。”
夏晴多的话刚刚落地,冯千云再一次强势插嘴,“听听,她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女人。窦燃,也就只有你这种神经病,才会相信她的话。”
“你别说话了行吗?”窦燃不耐烦地又说:“冯千云谢谢你今天帮我出来找人,改天我请你吃饭。”
这是赶人走的意思了。
本来啊,听晴多说话,把所有的脑子都用上还听不懂。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跳啊叫啊的,真心受不了。
冯千云的眼泪都快气出来了,她红着眼睛问窦燃:“你赶我走?”
“我和晴多的事情我们自己能够解决。”窦燃没好意思说:对,我就是赶你走的意思。
可这话也没比直接赶人委婉多少。
冯千云推了夏晴多一把,低声道:“都怨你,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让你被车撞死。”
“你说什么?”夏晴多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冯千云甩开了,故意看向了窦燃,冷笑:“我一个字都不会再多说了。”
冯千云跑开的那一刻,眼泪就滚落下来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有机会的。
谁知道该死的夏晴多居然就这么跑出来了。
其实冯千云知道的也不多,夏晴多消失的那天早上,她只是恰好看见夏晴多被汽车撞倒,紧张之余打电话叫了辆120。
后来他们都说夏晴多失踪了,她还偷偷地去打听过,来接走夏晴多的120是哪家医院的。
但是却从不敢和任何人提起,她怕他们会呢埋怨她为什么一开始什么都不说。
结果当然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打听出来。
再后来,她总是会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
信息上问的问题也没有多特别,都是一些关于夏晴多的基本信息——
她的名字,她的喜好,她的朋友,以及和窦燃的关系。
那些信息,她回答过后就删掉了。
因为冯千云起初都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后来加了点自己的私心,她告诉那个莫名的信息,窦燃出国了,还让夏晴多死了那份心。
所以,刚才夏晴多说出那句“明明是你出国了”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
难道信息那边的人是夏晴多?
不会的。
夏晴多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冯千云一边跑一边哭,还在心里一边给自己洗脑,是的,她从头到尾只隐瞒了夏晴多被车撞倒的消息。
又不是她开的车,况且,还是她打的120。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反倒是那对儿臭不要脸的狗男女。
冯千云连窦燃也恨上了。
恨他有眼无珠。
冯千云跑开之后,夏晴多的脑子一秒钟都没有空闲过。
她不记得自己被汽车撞过的事情。
窦燃却说她老早就失踪了。
可她的记忆里,她是五月底才进的医院,失踪的人是窦燃。
她捂着自己的头,跳:“我的脑子一定是被人动过。”
“你别急啊,咱们慢慢缕。”
慢性子果然还是那个慢性子,人已经找到了,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窦燃生怕她又去打自己的头,说话的时候,捏住了她的双手。
姿势有点亲密,小区的门口都是过往的行人。
夏晴多想是得缕清,但得找个清静点的地儿。
夏晴多决定把窦燃带回家,临上楼的时候,才想起另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咱们睡过吗?”
窦燃红了脸,“嗯!你说要生儿子。我晕晕乎乎的就跟做梦似的,不知道我们怎么就那个了。”
说完之后,他怕夏晴多误会他推卸责任,赶紧又说:“真的像做梦,有一段日子,我说出的话做出来的事,根本不像是我做的,我的意思其实是我做的那些都是我心里想做,但一直不敢做的……哎呀,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
“那就别解释了。”夏晴多顿了一下,忽然很高兴地说:“我带你看看夏野。”
“谁?”
“你儿子。”
“我儿子为什么姓夏?为什么不姓窦?”
窦燃正说着话,夏家的大门敞开了。
夏玉堂一手拔鞋,一手开门,急匆匆的不知道要去哪儿。
夏晴多立在门前问:“爸,你又出门干什么?”
“找你啊!”夏玉堂没好气地说完,没法忽略他女儿背后的那个男孩,努嘴问:“谁啊?”
“哦!”夏晴多抓了下头,“我说他是夏野的爸爸,你会相信吗?”
相信!
夏玉堂用行动证明了。
他二话没说,刚好鞋不是还没有拔上,特别方便脱,一鞋砸了过去。
砸的特别准,正中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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