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晴多捧起抽屉里最上面的那个本子。
一翻开,本子的第一页——
2003年2月17
窦宝你到底在哪儿啊?
夏晴多的手顿了一下。
记忆不够鲜明,但痛苦的感觉先到。
她的脸色阴沉。
窦燃莫名其妙就被翻了一记白眼儿,也很是无奈了。
没有心情一页一页地翻看,夏晴多再往后翻,翻到了2003年4月17。
夏晴多默念了出来:“……如果我以后生了女儿,我一定会告诉女儿,千万不要像我,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窦燃又挨了记白眼儿,尴尬的不得了。
夏晴多埋头正要往后翻,窦燃的眼睛一烫,忽然叫了起来,“停停!”
“怎么了?”
窦燃指了一下4月17号的日记,屏住了呼吸不说话。
夏晴多凝神去看,只见日记的右下方,慢慢地浮现出了两个红色的字迹。
起初字迹还很不清晰,大约过了三秒钟,就完完全全显现出来了。
“假的?”夏晴多倒抽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理解了。
倒是窦燃很突兀地笑了起来。
夏晴多问:“你笑什么?”
窦燃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下,问:“字迹对吗?”
“嗯。”夏晴多必须得承认,字迹真的完全一样。
“那你再仔细看看这本日记有没有什么异常?”
夏晴多很仔细地翻来翻去,最终摇了摇头。
窦燃有点失望,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夏晴多继续往后翻,冷不丁,手里的日记被窦燃夺了去。
“你干嘛?”夏晴多皱眉。
窦燃没有说话,抓起一旁的笔,在日记本上写:“晴多,我很想你。”
这种感觉真的是微妙的要命。
他写的是她的名字,可表白的对象是她吗?
夏晴多的眼神一明一暗,爱还是恨啊,她被自己弄糊涂了。
耳边是窦燃的解释声音:“试一下。”
“你希望她回来是吗?”夏晴多声音很轻地问。
窦燃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夏晴多将眼神落到了其他的地方,又说:“其实我也希望。”
——
2003。
周珍丽觉得她女儿的神经真的是超级强大了。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天才放晴,她女儿就带着她外孙下楼晒太阳去了。
此时正值中午十一点,周珍丽刚把冬笋下锅,急急地吩咐夏玉堂:“快,你跟着。”
“干吗?”夏玉堂才把夏野的户口办好回家,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
“谁要是对着咱们的女儿指指点点,你就骂,听到了没?”周珍丽如是吩咐。
夏玉堂咧了咧嘴,有点崩溃了。
他换鞋的时候说:“我下午就去把凌兰春的房子定下来。”
“是东三里那个吗?”
“嗯!稀罕了,你说晴多怎么知道东三里会有合适的精装现房?她还让我把小区门口的门面房买下来,那个地方现在荒的哟……小区的后面还是土路。”
“买吧!反正就那点钱,你不买也是花光。”周珍丽说完,又催:“你快点。”
夏玉堂一下楼,大老远就看见夏晴多抱着孩子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话。
再不远处,是四邻探究的眼神。
夏玉堂快步走了过去。
并没有走到跟前时,便听见她女儿说:“薛医生,我的记忆能力通过锻炼,是还能恢复的对吗?”
“这个嘛……我也不是专业的啊!”
“晴多!”夏玉堂喊。
“爸爸!”夏晴多应了一声,指了一旁的薛医生说:“这是帮过我的医生。”她在心里管他叫百慕大医生。他那番百慕大言论,真的是让人记忆犹新。
夏玉堂冲着薛医生点了点头。
薛医生说:“那我就先走了。”匆匆离开。
“他来看你?”夏玉堂看着他的背影问。
“不是,偶遇啊!”
夏玉堂皱了皱眉,“咱们上去吧!”往楼道口去的时候,夏玉堂高高大大的身子挡住了夏晴多的身影,再回头一看,恶狠狠地说:”我下午就去买房子。”
身后的小花园里。
窦燃正在和花园里的老太太们搭话。
“你老婆跑了?哎呀,肯定是打她了吧?你要不打她,她怎么会跑呢?要不就是外头有人了,这样的话,跑了就跑了,找回来也不会安心跟你过日子的……总之,我跟你说,我们这儿都是老住户,知根知底,没有租房子的。”
“阿姨,您再看看!”窦燃不死心地又说。
冯千云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窦燃的前面,指着手里的寻人启事,道:“是啊,阿姨,你再看看。”
她的手却把寻人启事上的照片遮挡住了一半。
马上就是午饭的时间,几个老太太摆了摆手,异口同声说着“没有,没有”,相继离开了小花园。
冯千云拿寻人启事当作扇子扇风,“窦宝,咱们联系一下海语,也找个地方吃饭吧!”
窦燃很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区里的人越来越少。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闻到了夏晴多的味道就在这附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再请个假,没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