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没问关于衡昀晔的事情。
边城觉得冉沫弥实在是太没心没肺了,衡昀晔都成这样了,为了他都进了看守所了,他还能只言片语都不问。
冉沫弥也不管边城老是在耳边唠叨,阿姨第一天来看过他一次,然后给他爸汇报,之后就再也没来,他哥过来看了他几次,有的时候还给他带很多书,要么就把平板电脑搬过来,其他时间也没觉得多么无聊,偶尔闲下来就能睡睡觉打打游戏看看书。
突然一个人觉得有点儿冷清了,以前这么冷清还能适应,反正就是独来独往习惯了,只是这次,怎么也没办法适应了,就好像身边少了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就像少了点儿什么。
“沫弥?在吗?”衡言提着水果食盒走进来。
冉沫弥看了看自己,这么大个活人,能说自己不在吗?
“衡叔叔,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来看你呗。”衡言将水果营养品放在桌子上,食盒也放在旁边打开:“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炖的排骨汤,来喝点儿。”
衡言倒是太热情了,不管冉沫弥同没同意,直接盛了放他手里,冉沫弥正要喝,衡言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角度刚刚好……哈哈哈……好看,太好看了……”
冉沫弥:“……”
衡言开朗的笑了笑:“臭小子说他想看看你,我得拍一张你最让他放心的照片啊,吃饭的样子最令人放心,还吃的是排骨,这就说明我没亏待你不是吗?”
冉沫弥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了?”
冉沫弥优雅一笑:“还好,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回去上课了。”
“那你腿怎么办?”衡言问了声,看着这腿伤得挺严重的,要不然衡昀晔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当天晚上把人家宿舍砸了,不过说起来,他这儿子对冉沫弥好像太好了点儿。转念一想,这事儿如果放到边城身上,衡昀晔也会出手。
“回去修养,医生说因为是二次骨折,所以最起码石膏要打三四个月。四个月之后来拆石膏复查,问题不大。”冉沫弥说。
“那会影响……”
“不会影响正常行走的,就是不能太剧烈运动,还好,我平时也不太爱运动,影响不大。”冉沫弥解释清楚,最起码衡言还是表示对他的关心,最长辈的尊敬还是有的。
屋子里灯光明晃晃的,外面已经入秋,有点儿冷,衡言找了一条小毛被盖在他腿上。
冉沫弥说了声“谢谢。”,之后便问着:“衡昀晔那里怎么样?那四个同学的家属是不是已经告上法庭了?”
“也还好,正在走程序呢?被那四个家长起诉了,不过我找了一个相当靠谱的律师。”衡言自豪且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要赔点儿钱。”
“奥,如果对方家里也有钱的话,赔钱是没用的,给点儿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也许会撤诉。”冉沫弥若有所思。
衡言淡淡的看向冉沫弥,有点儿难以置信,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说出这样的话,摇头笑了声:“很难满足,四个人,四个家庭,各有各的口味。”
“那就去满足那个被刀刺中的那个,只要让那个家长撤诉了,那么其他三个再怎么告,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只不过是一碗水而已,当大海都被抽走了,那么这碗水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因为构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普通的斗殴事件。如果那个伤得最重的同学家长的也很难满足,我愿意起诉他们四位同学,到时候就算没有证据,至少也能让他们分身乏术,造成形式上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