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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和舌都还疼着,嘴里也有东西没吐干净,他对阎玫点了点头,作为礼貌的离开请求后去了洗漱间。
他将洗漱间的门关好,对着墙上的镜子张开了嘴,上下唇瓣张开的缝隙还很小的时候,他就感觉衔接处彻底破开了,甚至有血珠进了嘴里。
阎玫之前说,他要自己比对楼遗月,对他更好才行。
他今晚照做了。
此时他镜子里分明看的是自己,脑海里是阎玫那张餍足的脸。
观慈音他却只觉得难受,一丝力气也没有,站都站不稳,最难受的是喉咙,他的喉咙这十年来连食物都没有吃过多少,甚至饮水都只是化为蛇身去舔食莲叶中央的水珠,喉咙早早便无他用,今晚却被阎玫混账地用了个狠,那样大的东西横冲直撞,不止唇角破了皮,连舌根都被沉甸甸压得胀痛,他刚才被阎玫逼得太急了,他自己都听见了自己那嘴被撑满、舌尖粘腻舔过柱身的如同哽咽的喘息。
观慈音不喜欢那个滋味,他没有做过这种事,这是他第一次凭着感觉去做的,阎玫看起来非常舒服,阎玫今夜易感期到了,但这个alpha很明显不喜欢易感期,于是吃了很多药活生生把易感期压下去了。
观慈音每每发情期也会这么做,他知道进食或注射过量抑制剂会多么痛苦,胃部会被火烧如同被一双手撕裂开来,连眼前都会出现幻觉,还会被噩梦缠身。
阎玫今夜也是这样吗?所以,刚才才那么凶地在他喉咙里撞。
观慈音有点不解。
他今夜冒着生命危险抓了一个犯人以此从城主那里得到了双倍工资,他拿全部的钱给阎玫买了戒指做新婚礼物,在这件事上观慈音毫无保留,他没有撒谎。
他觉得阎玫是个好人。
阎玫是个好人,观慈音被阎玫欺负成这种凄惨样子,他还觉得阎玫是个好人,因为阎玫救了他太多次了,不管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这场婚姻。
小时候,观慈音的爸爸告诉他,人要懂得感恩,别人对你好,你得千般万般还回去,不要欠着人家,所以他给阎玫买了戒指,可是阎玫好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呢?
阎玫早上分明还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家,晚上回来时脖子却受了伤,还拿绷带缠了起来,在训练场被属下打伤的吗?觉得丢了面子加上易感期,回到家里才对他生气么?
……alpha真是奇怪的生物。
观慈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看着自己的眼,闷闷地想。
趁早杀了吧。
——
阎玫坐在床边,地上满是空了的抑制剂药瓶和针筒,他的臂膀肌肉绷紧,十指咯吱咯吱地攥动,修长挺拔的手背随他一声叹息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