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压力把丸子表皮咬穿了,汁水灌进嘴里。
“好吃吧。”阎玫站起来,有点神气地挑了下眉。
观慈音睁大眼。
喉结一动,把汁水都咽下去了。
丸子还在嘴里,鼓囊囊地咽不下去,他不会吃丸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阎玫拿起一根筷子,戳进观慈音嘴里那颗丸子,然后把丸子往观慈音的嘴的更深处塞了塞。
“嚼一下,就是上下动牙齿,用牙把它咬碎,慢慢再咽下去就好。”阎玫教他。
观慈音侧过脸,丸子满当当塞嘴里,他轻微动了动腮帮子,无声优雅地咽了下去。
阎玫金瞳竖起,看他吃东西。
“还要吗?”
观慈音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出来吧,外面还有好多吃的。”
阎玫用了一丝异能把碗烧成灰,他站在落地窗前,是刚好把月光引进来的阴影区,年轻的面颊上有一道刀划破的伤口。
“我打了你,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好?”观慈音细语道。
门前珠帘轻晃,阎玫有点坏地说:“因为我喜——”
突然想到了不好的事。
“因为我尊敬长辈啊。”他把骚话吞下去,改了口,桃花眼含情又混账,“您赶明儿过门了,我还得正式喊您一句小妈妈呢。”
观慈音低下了头。
他跟阎玫出来后,阎玫在自己个儿旁边拉开一个椅子给观慈音坐,观慈音坐下后,一众本来嘻嘻哈哈的部下陷入死寂。
他们尴尬极了,连筷子都不动了。
观慈音看着他们手里的长棍棍。
阎玫方才拿这个扎住一个好吃的圆圆的东西塞进他嘴里。
“这个,是什么。”观慈音握住阎玫递给他的筷子,“怎么用?”
众人惊掉下巴。
阎玫支着下巴,眼都笑弯了,“你不用学,我喂你好了,学这个很麻烦,我学了三年才学会。”
学的还中西合璧不伦不类。
三一站起来,黑着脸,“我吃饱了,走了。”
“你今天好腼腆,平常不是能吃满满一锅吗?”有人好奇宝宝一样问。
三一咬牙切齿,一头黄毛随他的气愤而炸成一朵太阳花,“老大的狗粮,一次性倒太多,本大爷吃不下了!”
——
大雨阴冷,楼遗月赴宴归来,下车时脱了大衣,被管家恭敬搭在胳膊上,并为他撑起黑伞。
女仆推着轮椅,送楼遗月回屋。
楼遗月在伞下,透过地面水纹看到一轮瘦月,“他不喜欢阎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