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亭的柱子上还写了很多对钟不念的欺辱讽刺之词。若是辰玑子真的待他好,他又怎会有此遭遇?
钟不念所说的这句“严厉了些”,想必也是蒙辰玑子的养育之恩,对他美化了不少。
楚临默然不语,但怀疑之色仍旧未减,钟不念不想再谈此事,想了想,问道:“前辈适才说,有人告诉了前辈这处洞穴的位置,那这人应是对绝命崖的情况比较了解,说不定有可以离开的方法。此人也在绝命崖崖底吗?怎么不见他/她?”
楚临眼眸微垂,轻声道:“她已经死了。”
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钟不念微微迟滞了一瞬,道:“抱歉,前辈,节哀顺变。”
楚临缓缓抬眼,目光扫向他的脸,眼神有些缥缈:“你让我想起了她。”
钟不念不解道:“前辈之意是……?”
楚临移开目光:“你可有想过,你的亲生父母是怎样的人?”
这几句话之间听上去毫无关联,钟不念更为不解:“正邪混战,众生若蝼蚁,孤苦之人无数,他们或许是身不由己,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何必再去探究?”
楚临微微颔首:“身不由己、不在人世,有人是这样,可是有的人……”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呵……有的人却是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楚临说起话来温文尔雅,虽是被困绝命崖底十数载,却仍有一种俊逸儒雅之态,此时忽地用这般语气讲话,钟不念不由怔愣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前辈似乎……意有所指?前辈既与我师尊相识,又被困崖底,想必其中有一番曲直,前辈可愿告知晚辈?”
洞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楚临微倾着身子,靠得更近,看向钟不念的脸,缓缓道:“你武功被废时,是不是感觉很痛苦?”
这般直白的目光,让钟不念微感局促,他略移了移视线,对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没有回答。
楚临道:“如果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比那时更让你痛苦,你还愿意听吗?”
钟不念转回视线,眼里更为疑惑:“前辈想要告诉我什么?”
楚临道:“你的身世。”
钟不念忽地愣住了,唇角微开,良久后深吸了一口气:“这……前辈在绝命崖这么久,又是初次见我,怎会知晓我的身世?”
“我并非是初次见你了,早在十八年前,你还尚在襁褓之中时,我便见过你了。”楚临环顾着四周,“那时,也是在这绝命崖底,也是在这处洞穴内,你的母亲便在此生下了你。”
南宫不念猛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跳加快,这当然是钟不念的感觉,足可知他此刻有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