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白潇楠难得有耐心的笑了笑,捏了捏他没什么肉的脸。
“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放我走?”阿芜微微皱眉,表示疑惑,更像抱怨似的说道:“可是你都没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不需要问,给你名字和姓氏的人从今以后对你来说都不再有任何意义,所以你之前的名字也没有意义,你只有我,你的人生没有我只是一场荒芜。”白潇楠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就叫阿芜吧。”
阿芜眨眨眼睛,对于新的名字没有太多想法,一时间表情空白着,看着有点呆,白潇楠第一次在他漂亮的脸上看到一丝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的天真。
“睡觉吧,明天早晨睡醒了来我房间里等我起床,晚安。”白潇楠给他拉上了被子,关上灯出去了。
阿芜以为他会亲自己,兀自紧张了半天,最后他只是盖上了被子,没有碰他,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到有一份意外的失望。
很快,这份失望从对白潇楠转而变成了对自己,阿芜失望之余甚至感到困惑,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对于这个想法落空感到失望?
他翻了个身,又害怕压着伤口,只好继续趴着。他现在□□,躺在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的家里,身上到处是伤,身下还被他戴上了奇怪的束具,可他居然并不感到害怕,只是疲惫而已。
疲惫,还有一点孤单。
他有点明白了那种失望的来源,也许他害怕的从来都不是伤害,只是孤单而已。
他以为他会失眠,就像他以为他会害怕一样,都没有发生。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把这些事情考虑清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很多没有面孔的人对着他大吼,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他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愤怒,恐惧,贪婪。有一个男人抓住了他的脚腕,对他大喊了一声:给我好好活下去!
随后,那个男人被拖进黑暗中,看不见了,而阿芜也随着一阵难以摸索的沉闷醒了过来。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全是湿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阿芜坐了起来,感到小腹里有一阵难言的涨感,他下意识的想去厕所,一起身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到处都在疼,恍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伸手往下一摸,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甚至没有办法自己去厕所。
阿芜看了一眼床头的小钟表,七点多一点,屋子里很安静,白潇楠的屋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穿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白潇楠故意的。
阿芜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故意的。
他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无奈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白潇楠的房间,在门口敲敲门,声音很小,生怕惊动了任何可能从这儿经过的人,强烈的羞耻感甚至让他忽视了身体的不适,只能默默祈祷没有人会这么早从这儿经过。
阿芜战战兢兢的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回答,唯一的好消息是也没有惊动别人,也许别人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是不敢到白潇楠的房间里去的,这个念头让阿芜稍微放心了一点,可他不能继续在走廊里站着,于是他大着胆子扭动了把手,门开了。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居然会在潜意识里把白潇楠的房间当作一个安全的场所,至少那里不会有别人看见他这幅样子:浑身鞭痕,□□还带着令人难以启齿的器具。
可是白潇楠不是别人,他已经看过了,他是这一切羞辱的始作俑者,任何人都可以鄙夷他,看不起他,白潇楠不可以,他也不会。阿芜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这样想,但他知道,白潇楠不会的。
他走进了房间,把门在身后紧紧的关上了,房间很大,静悄悄的没有动静,阿芜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白潇楠肯定还没有起床,于是大着胆子往里走了走。
虽然光着身子还是感到很奇怪,可至少现在他不用随时提心吊胆会被别人看到,放松了一点他才感觉到,身体里多出来的两个东西是多么的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因为进入了冬天,每天都觉得睡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