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立马飞速‘滚‘了过来,浓妆艳抹的肥脸抖动不止,层层脂粉掉了一地,白羽神色萎靡地别过脸,没办法,他委实适应不了对方这副尊荣,放到现代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货是生出来报复社会的!
“呀,老大,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老鸨捏着肥嘟嘟的兰花指赔笑道。
白羽蹙眉,他确实甚少踏足此地,倒并非自视清高,实在是……此地太过不堪,一切虚伪矫揉的掩饰均被舍弃,人性的最原始、最丑陋的欲望赤裸着显露放大,人与刍狗无异,不分场合地发情交媾,色、欲、钱、权交织成一幅幅淫糜的画面。
他不在乎名誉,不像古人对此有着难以想象的执念,所以他坚持将天香楼经营了下去,一是为钱;二是为了潇湘馆那些清白女子;再者,便是为了苍奇,他的身份危险而特殊,烟花之地无疑是最好的藏身处。
不过现在……啧,白苍奇,你最好保佑我别在这儿把你揪出来!
“太碍眼了,让他们入房办事!”
“是。”老鸨见其神色漠然,隐有不悦,转了身子向那对【野合】之人招呼了过去。
嫖客扫了兴,怒瞪着老鸨抬手甩了身下女子一巴掌,是以泄愤之举,妓子半张脸肿得老高,捂着眼嘤嘤哭泣。
白羽顿时燃起了一腔怒火,上去一脚将男子踢出了半米开外,吩咐龟公扒光那人衣物扔出去,老鸨却“哇”地一声扑了上来,白羽身形不稳,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站稳。
“老大,不要哇,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被您逐出去的恩客了,如此恶劣之举委实对楼里生意不利啊!”
老鸨紧抱着白羽大腿哭花了浓妆,脸上一塌糊涂,黏稠的脂粉成了糊状直往下掉。白羽见了心悸,生怕对方一个想不开会把脸上那乌七八糟的一团揉自己身上。
“你、你先起来,不扒光就是!”
老鸨抬袖拭了泪,这才罢休。
“等等,”白羽拦住了意欲离开了老鸨,敛眉正色道:“把苍奇叫出来!”
老鸨神色陡然慌张起来。
果然在这儿!白羽撇了撇嘴,心情差到了极点。
“说罢,究竟在哪个房间?”
“少主怎会涉足此淫秽之地,老大您多虑了!”
白羽冷哼:白苍奇你真是好手段啊,我底下的人怎的一个个都铁了心向着你!
“不说是吧?”白羽气极反笑,抬脚踹开了就进一间门闯了进去,厉声道:“那我就自个儿一间间找!”
老鸨顿时【花容失色】,一双眼瞪得跟田螺似的,白羽连着踹了三间房,成功坏了三对好事,霎时间怡然居混乱不堪、鸡飞狗跳,恩客们更是骂骂咧咧,脏话不绝于耳。
“停、停、停!我的老大哟,您消消气儿,我这就带您去寻苍奇少主。”
白羽踹向第四间房的腿被老鸨一把抱住,在据门一寸之地险险停了下来。
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做了什么孽啊,怎就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领着一袭素袍风度翩翩的白羽来至苍奇所在地,老鸨理了理衣物,正欲抬手敲门,却见眼前大门啪地一声自中间裂开了。
老鸨嘴角抽搐:老大,感情您今儿个是踹门踹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