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颇为雅致的房间,色调以粉为主,干净整洁,家具摆放整齐,那床铺两侧挂满着帷幔,香气怡然,显然是少女闺房。
圆桌前,一个青年男子正在自斟自饮,此人正是袁哲。
桌前一片较为宽阔的空地上,一个身着沙衣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这少女瞧着年龄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可那略显稚嫩的俏脸上,竟透着与其年龄不符的娇柔妩媚,一颦一笑,极是勾人心魄。她身上的薄纱极为轻柔,在少女舞动之时,随之摆动,半透明,将那若隐若现的躯体,衬托出了几分更为诱人的神秘感。
少女翩翩起舞,裸露在外的一对玉足,随着节奏慢慢挪向袁哲,在一个完美的转圈之后,少女身子向后一仰,竟是不偏不倚地躺入了袁哲的怀中。她顺势一手揽住袁哲的脖子,一手为他斟满了一杯水酒,巧笑嫣然地置于其嘴边,轻笑道:“人家再敬公子一杯。”
袁哲低下头,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瞧着怀中的美娇娘,不由展露出一抹笑意。“怎的?今日也不开张营业了?这么些日子闭门谢客,你可损失不小。”
“瞧你说的。”少女闻言,娇嗔一声,抬起粉拳在袁哲胸口轻轻一锤,腻声道:“人家已是公子的人了,莫非公子还要人家每日打开大门,去招呼那些臭男人不成?公子,你。。。究竟何时安排人家过门呢?”
“我自有安排。”袁哲淡淡一笑。
这满是敷衍的回答,顿时让少女不依地扭动起来,经那充满弹性的丰腴翘臀一阵摩挲,竟让袁哲渐渐起了反应,他放下酒杯,正欲将怀中少女抱起,就见屋门忽地被人推开了一条门缝,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瞧见屋里的情况,莲十三巧笑嫣然地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主人,周公子回来了。”
“哦?”袁哲闻言,一阵愕然,忙收敛心神,向怀中少女道:“去换件衣裳。”
见少女温顺地颔首起身,前去屋后换装,他这才向莲十三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周允便在莲十三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他显然与袁哲颇为熟稔,进屋之后也不与他打招呼,自顾自在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那一脸的愤懑之色落入袁哲眼中,让他不由微微一笑。“小弟早与你说过,那洛南烟虽人人夸其性子温柔婉约,可实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外柔内刚,性子烈得很。想她年方十四便流落至此,在这十里秦淮摸爬滚打整整六年,所见达官贵人,阀门世家子弟不下千万,何曾听说过有人能在她身上讨得半分便宜?大兄非是不信,如今可好?在人家那碰了钉子才知死心?”
“哼,好一个弟兄,自己在这与‘舞绝’尽享缠绵,却来笑话我?”周允一言出,转言就瞧见宫月华已换上了一席正装,步履袅袅地从后室走出,心中的气是更不顺了。凭什么呀!想他周允年纪轻轻,家世清白,能力出众,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在河南从来都是姑娘追着他。可自打来了金陵,先是在那“棋绝”单语冰处碰了个钉子,只因自己着实不喜棋道,棋艺太差,险些让人扫地出门。紧接着,又在“音绝”冷符茗处吃了个闭门羹,连船都未能上去。连续数日,竟是闭门谢客,买卖都不做了,让他正主什么长相都不曾见到。
今日本就是冲着洛南烟而去,结果呢?半路杀出这么一个极品蠢货,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呵呵。”袁哲闻言,不以为意地笑道:“大兄此言,可就冤枉小弟了。兄要赏花,弟已提前为你安排妥当,可与那‘画绝’风析瞳私下会上一面,至于究竟如何,但看兄之手段。莫瞧那风析瞳平日里甚少显山露水,可这两杯水酒下去,所展现出的妩媚风情,便是月华都有所不及。可大兄倒好,硬说小弟瞧不起你,非挑上了洛南烟,还不许小弟插手,如今碰了钉子,又来埋怨小弟?小弟何其冤枉啊。”
“哼。”想起这事,他就来气!周允冷哼一声,道:“若是洛南烟当真瞧不上我,那也就罢了,可按你先前所言,大茶围我整整打下去一千五百两!原以为稳操胜券了吧?结果倒好!跳出来一个混账东西,开口就是一万两!一万两银子呐!你说,我怎么接得下去?莫不是还得派人来你这取银子不成?”
大茶围都打输了?袁哲闻言一愣,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周允虽不是白莲教中之人,可在河南,却也是财力首屈一指的大富之人。周家涉及的产业极多,尤其在青楼楚馆这一块,旗下控制的青楼几乎遍布了整个河南,而青楼行业,本就是探听消息,搜集情报的最佳场所。袁周两家是世交,袁哲与他自然也是自幼相识,感情极为不错,自打被韩林收为义子,千方百计控制了整个河南之后,周允顺理成章就成为了他最为得利的助手。
想要维持对河南的控制力,袁哲离不开周允的支持。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两人之间更是亲密无间。几乎是除了女人之外,两人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共享的地步。当然,这只局限于表面势力,袁哲在隐宗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莲十三,自然不在其中。
故而对周允的财力,袁哲最是清楚不过。听闻今日他竟在钱财上输人一筹,怎不让袁哲感到吃惊?
略一琢磨,袁哲不露声色地向一旁莲十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在金陵,能出得起一万两银子的人,有很多。可据袁哲所知,会拿一万两银子出来,就为了见一个秦淮名妓的,一个都没有!谁的钱财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般挥霍,实在不合情理。这给了他一种对金陵掌控力不足的感觉,袁哲有些不安,即便事不关己,他也必须尽快弄清楚,方才在洛南烟的画舫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大兄莫要生气。”袁哲微微一笑,向着宫月华示意道:“月华,还不为大兄舞上一曲,劝他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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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那边满心郁闷,秦风却要顺利的多。
洛南烟的画舫之上,气氛甚为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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