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不同的风格,却一样让人颇为心动。
想到这,杭绪雯不自觉地又偷偷看了秦风一眼,却见他也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那一阵目光对视,竟让杭绪雯难得地感到了一丝羞涩,当即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
这一幕,恰巧落入了钱正鹏眼中,他忍不住想笑,又怕被杭绪雯瞧出端倪,赶忙忍住,沉下脸道:“上次的账还没与你算,今个正好,咱们出去掰扯掰扯。”
杭绪雯心中一惊,赶忙拉住钱正鹏的胳膊,轻声道:“正鹏哥哥,你可不能在这里胡来,防御使大人的面子,便是我爹都得给上几分的。”
“我知道,就是与他谈谈,还能当众打人不成?”钱正鹏与秦风使个眼色,道:“我们出去说。”
两人并肩出了前厅,寻了个视线较好,不宜被人偷听的空旷花园,各自寻了个石凳坐下。钱正鹏便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这是老毛病犯了,又要与我抢女人了?”
“不成么?”
“成,怎么不成?我求之不得!只要你有本事给她捞走,算我欠你个人情。不过么,就怕你不行。”
“拭目以待?”
“尽管来。”
两人对视着,回想起曾经的针锋相对,不由同时展颜而笑。
“文宣,我得谢谢你。”钱正鹏由衷说道。
“谢我?”秦风失笑道:“我这可还没出手呢?你谢的是不是早了些?”
“不是这事。”钱正鹏收起笑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要谢谢你上次说的那番话,盈盈。。。接受我了。”
听了这话,秦风是真的吃惊了。“你行啊!这么快?不至于吧,我瞧那唐姑娘可是难弄得很。”
“什么难弄的很,你好歹是个秀才,说话怎这般粗俗?”钱正鹏啐了他一口,满脸的无奈,接着说道:“这事完全是赶巧了。若非唐员外让盈盈伤透了心,我怕是也没什么希望的。那张扬虽说名声不太好,这是人所皆知的事,不过事不关己,大家了解的也都是一些明面上的东西。打从上次品茗会之后,盈盈特意寻人调查了张扬,结果是触目惊醒啊!”
秦风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咱们前些年,那是真的胡闹,混账事干了也不少。可若是与那张扬相比,咱两撂一快都不是他对手。他今年刚好三十,尚未娶亲,不过光是正式纳彩的妾室已娶了九个,府中那些丫鬟,但凡让他瞧上的,也被玷污了不少。就在两年多前,张家有个新入府的俏丫鬟横竖便是不从他,愣是让他给活活折磨致死,这事还是他老子张鑫隆出面摆平的。饶是如此,这混蛋仍未收心,日日留恋烟花之地,不久前染上了脏病,至今尚未痊愈。私生活不检点也就罢了,他还好赌,人不在青楼便在赌坊,尽是结交一些欺男霸女的狐朋狗友。简单的说,除了好事,其余就没他不敢干的!”
钱正鹏苦笑一声道:“查清楚之后,盈盈便立刻去寻她爹,想要解除这门亲事,奈何眼见证据在手,那唐员外仍是不允,父女两大吵一架,盈盈也就此寒了心。至于我么,听了你的话,便经常寻借口找她闲聊,嘘寒问暖的便也亲近了许多。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我钱正鹏是个混蛋,可与那张扬比起来,便是当个圣人都绰绰有余了。摆着这么个亲事在眼前,还有什么人是她接受不了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秦风看着他问道:“带着人远走高飞?”
“在等等吧,我身上的案子还没结,这时候要一走了之,一张海捕文书怕是免不了的。我想照顾盈盈,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却不想她跟着我到处流亡逃窜。先等把案子了了结,回头实在不成,我就带着她走。”
“你决定了就好。”秦风说完,忽地想起了什么,他目光微微一闪,貌似不经意地说道:“还有个事你得注意下,回头看到唐姑娘,让她与家里莫要再这么闹下去了,尽量表现出已经认命接受了这桩婚事,尽快修复好父女间的关系。如此,才能让唐子明那老家伙放松警惕,到时候跑起来也方便一些。”
“嗯,我知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待瞧见杭绪雯缩头缩脑地缓缓靠近后,火药味再度升温,上演了一场完美的“不欢而散”。
秦风回到前厅,众人拜寿已成,分别落座。这年头可不似后世请客,哪家人坐在第几桌是早就安排好的,现在还没这概念,加之连个大概人数都无法统计,安排上更是难以周道。秦风转悠了好一阵,总算在沿墙的第三桌瞧见了东方靓等人。富贵,莲七,蛮儿,这三人本是没资格入座的,小厮和丫鬟有专用的用餐地点,不过秦风与东方靓身份比较特殊,这点上秦牧芸倒是照顾到了。
秦风入座,此刻尚未开席,胡一海在首桌举杯致意,无非就是感谢来宾的一些场面话。他说得很漂亮,话里话外颇有文采,联想到这位姐夫平日里的说话方式,秦风严重怀疑,他昨日怕是背了一整夜的稿子,侃侃而谈了好一阵,愣是连个磕巴都没打。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胡一海总算唠叨完了,宴席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