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要不。。。”秦夫人擦了擦累,试探道:“咱们给县尊大人送些礼,求他高抬贵手?”
钱员外无奈一叹,摇摇头道:“对这些当官的来说,钱财自然是好东西,可他们的仕途却更加重要,有那顶官帽,他就不愁没有钱花。正鹏这是撞上了枪尖,赶上了,正好能解决他眼前最大的麻烦,就是送他再多的钱,那姓郑的又如何肯放手?”
“那正鹏便是死定了?”
钱员外深深吸了口气,琢磨片刻,开口道:“夫人,你立刻修书一封,将这边的情况都写下来,为夫设法凑十万两银子,连同书信一并给大舅哥送去。让他在苏州府打点一番,恳求知府大人插手干预。吴县是苏州府辖下,只要赶在郑有为将判决发往洛阳之前,苏州府能出面,便能将案子转移过去,由苏州府重新审理。”
秦夫人闻言,眸中不由闪过一抹希望。“你是说。。。”
“按照朝廷的规定,若是一些证据不太充足,却勉强能定案的命案,只要能求得被害人家属谅解,并且向朝廷缴纳一笔赎罪银,便可罪降一等,改秋决为流放。”钱员外喃喃说道:“秦家是断然没什么指望了,不过那郭浩,为夫是了解一些的。他家中除了一个堂兄,便再无亲人了,咱们出一笔钱财,定能让其不再追究。秦风只是重伤,算不得天大罪过,郭浩那边才是关键!若是苏州府从中斡旋一番,正鹏的案子,最多也就是杖三百,流千里,保命该是不难的。只是赎罪银不是一笔小数目,咱们家。。。怕是要就此落败了。”
秦夫人毕竟是女人,哪里会考虑这么多?家业没了可以再挣,儿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想着,她便立即兴冲冲地前去书房,着手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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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他为了栽赃,不惜在自己胸口刺了一刀,至今仍未醒来?”
某间小屋的院子,居中摆放着一张太师椅,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精瘦老者懒散地躺在遮阳棚下,端着茶碗细细品了一口,接着眯上双眼,似是若有所思。
“是的,主人。”老者身后的黑袍女子静静站着,恭声回道。
“呵呵。”老者笑了。“有心机,有手段,心够黑,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老夫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主人下定决心了么?”
老者知道她的意思,闻言微微摇头。“该有的,他大体都有了,而且相当完美。但根据目前的情况,老夫尚未发现一样他必须拥有的东西。”
“什么?”
“弱点!”老者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散发着一抹狂热的光芒,不过他的语气依然平淡,语速依然缓慢。“一个人,可以优秀,可一旦太过优秀,这就是他最大的缺点。”
“属下不明白。”女人淡淡问道:“优秀不好么?”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是不真实的,是可怕的,也是最难以掌控和约束的。”老者含笑说道:“千载白莲,方有今日局面,我隐宗有隐宗的规矩,为了白莲基业,便是宗主也得随时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老夫选定之人,必须有绝对的把握去控制他,让他按照老夫的意志,按照教中的规矩走下去,不可偏离半步,否则便是引狼入室,自取其祸。若真如此,老夫百年之后如何向历代宗主交代?。”
女人闻言,不由皱眉道:“主人是否太过高看了他?我教历经千载,早已发展出了众多旁支。显宗,隐宗,杀宗,千宗,虽皆为白莲,但彼此行事自主,互不干涉。即便是主人您,也一样令不出隐宗,他有什么能力对我教产生影响。”
“高看?老夫可不这么认为。”老者重新端起茶碗,小啜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老大飘逸儒雅,极具城府,气势如虎。老二貌似敦厚,善行大道,如同巨象般锐不可当。老三不动声色,善于隐匿,如林中豹子。小四凶残似豺,狡猾如狐。四人皆是人中龙凤,一时豪杰,可他们再如何了得,终是逃不出老夫的掌控,他们所掌握的力量与老夫相比,实在太过渺小,不足为惧,即便反噬,不过是皮肉之伤。可这秦风,却与他们截然不同,他是蛇,是一条阴狠毒辣的毒蛇!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呐!况且毒蛇取人性命,并非依仗獠牙,他只需轻轻咬上一口,毒液便会不断蔓延,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面对这样的对手,老夫如何敢掉以轻心?”
见女人似是仍旧不以为然,老者笑着摇摇头道:“你以为他刺了自己一刀,就此当了甩手掌柜,目的仅仅是要致钱正鹏于死地?错啦!老夫敢保证,这只是一个开始,他是绝不会让钱家有任何反扑机会的,否则他先前派人冒充洛阳庞家之人,所谓何来?毒液就快要开始蔓延了,只是那将死之人,犹自未知而已。”
说到这,他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自言自语道:“凭借手中的一万两银子,能毁了本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等以小博大的能力,窥一斑而见全豹,若是让他掌握了一部分的隐宗势力,而老夫偏偏又无法掌握他的弱点,今后岂非要整日寝食难安么?要是再进一步,让他成功反噬,彻底掌控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