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刹那间好似划中了什么!
“唔!”身后一记闷哼声起,她后方压力霎时一消,可是苏小刀还来不及欣喜自己一击即中,就被他那记痛哼声吓坏了。
不不不会吧?她她她真的剌中他了?
吓得苏小刀再顾不得其他,飞快丢了大刀,回头急急扑过去,接住了他如大山倾倒玉柱坠落的挺拔身躯。
“喂,大、大将军,你、你别吓我呀!”她小脸惨白成一片,哆嗉着唇儿,话说得结巴破碎。
他软软地挣扎着往下倒,她尽管再有力也扛不住一个大男人全身的重量,再加上唯恐自己重伤了他,这下子祸可闯大了,越发慌得手酸脚软,整个小身子也跟着他跪跌在地。
他的头无力地靠在她的大腿上,俊美脸庞朝着她平坦香软的小肚肚,一动也不动。
“大将军大将军阮、阮清风你怎么了?你伤了哪里?我帮你去叫军医来好不好?”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在他头脸上胡摸瞎抹,乱检查一通,颤着声儿问。
“胸口疼”他气若游丝,脸挨得离她的小肚肚更近,几是埋在那馨香柔软少女幽香中。
“胸口?”她仿佛瞬间捞着了救生浮木般,心下略定,小手摸上了他的胸口衣襟。“哪里?哪里?”
“下面一点下面”
一切只怪夜明珠惹的祸,光晕不够亮,一切太朦胧,这才致使“宵小之徒”有偷香窃玉的机会。
“这边吗?”她的手急忙忙从上胸口摸往下胸口。
只觉怀里的高大男人颤抖了一下,好似是给疼的,她越发心急了。
“再下面”他沙哑低微的声音都快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小手如酥酪似凝脂,软暖娇柔不可言,摸摸索索间,直如引火燃焰,令人如痴如醉,晕晕然、醺醺然,怎生休
太堕落了,阮清风,你真真太堕落了
“再下面不是胸口啊?”总算苏小刀脑子没太不好使,小手在摸上了他骤然绷紧如铁的结实小肮时,困惑地问了一句。
啊,要糟。
阮清风一僵,赶紧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我、我自己来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咳咳,我怎么能毁了妹妹的清白咳咳,呢?”
“哎呀,咱们学武之人不拘小节,摸个几下有什么了不得的?”她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觉得一阵难受内疚,破天荒地放柔了嗓音,小小声道:“大将军,你别怕羞,我会很温柔的,你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
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
阮清风只觉鼻头一阵温热如潮,汹涌而出,他火速地捣住了鼻子,迅速自她身上翻身坐起来,浑似作贼心虚地背对着她。
“大将军,你还好吗?”她的手好像抹到了什么,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血?!”
“我无事。”他继续背对着她,俊美脸庞涨得老红,尴尬地低声道:“咳,这次比试是你胜了,我答允你,明日便可投军,到大帐做大将军亲兵。”
“现在是说谁胜谁负的时候吗?你都受伤流血了。”她喉头因焦急心慌忐忑和莫名的揪疼而堵住了。
“快给我看伤口!”
“不”他这才发现自己应得太急太大了,忙压低了嗓音叹道:“比武哪能没有个小伤小口的,你放心,待会我便上药去,你先回去吧。”
“可是我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她咬着下唇。
“咳咳,阮七!”他扬声唤道“领小刀姑娘出大营。”
“是!”不知从哪儿闪出来的一个黑影恭敬道,又惊了她好大一跳。
“大将军,不行的,是我打伤了你,我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就自顾走人呢?”
苏小刀虽然脑子鲁直,却也是个明事理的,一想到自己拿把刀砍伤了人家大将军,他没有降罪责罚她,已是他心胸宽大,将军肚里能撑船,可她要是真就这样拍拍**便走,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不妨事,我没有怪你。”他用袖子压住鼻子,努力制止鼻血再流,柔声地。
可他越是温柔好性儿,苏小刀心里就越不好受,一股深深的渐愧负疚感铺天盖地而来。
“大将军,对不起,都是我任性了。”她下唇咬得更紧,小手慌乱不安地紧紧绞了起来。
他一怔,听出了她语气里沉沉的沮丧愧意,心下不由一软,也难得地细细反省了自己一把。
哎,缺德不缺德,阮清风,你怎好意思把个单单纯纯、浑若璞玉的小妹妹吓成这模样了?
可教他老实坦然相告,承认此间种种皆因于自己方才一时兴起的捉弄邪念
呃,没可能。
“阮七!”他左右为难,最后索性低喝一声。
阮七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指弹出,一股气劲破空点中了苏小刀的昏穴,阮清风迅速回身接住了她,低低叹了口气。
“阮七,”一双铁臂有力而温柔地揽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他脸上掠过一丝罪恶感。“爷是不是不大厚道啊?”
“爷看中这位姑娘了?”撇开暗卫的面无表情不谈,阮七个人是有吃惊到眼睛快掉出来的感觉。
“看中嘛”阮清风心念一动,不觉摩挲着下巴。“好似也还未到那个地步,觉得有意思,好玩好逗倒是真的。”
“”“怎样?”他眯起凤眼。
“爷确实不大厚道。”阮七幽幽道。
他俊脸一僵,眉心微抽。“没叫你说实话。”
“属下知罪。”
“罢了罢了,带她出去吧。”他小心翼翼如捧着易碎珍宝地将怀里的小人儿交到阮七手中,却在阮七当真要接手时,动作又迟疑犹豫了一下。
“爷?”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看了看阮七“光溜溜”的大手,再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心口微闷了一下,最后皱眉硬声硬气道:“撕下你的衣角,把你左右手各缠密些。”
阮七自打十二岁追随大将军以来,还从未接过这么奇怪的任务指令,向来木然的脸色也难得地错愕了一瞬。
“嗄?”
“嗄什么嗄?这是军令。”他眸光一沈。
阮七一凛,急急地撕下衣角,左手缠右手、右手缠左手,直到密密缠成了黑色的手套状,不见半丝肌肤显露于外。
阮清风总算看得顺眼了些,这才“爽快”地把怀里小人儿交到阮七手里,不忘恫吓道:“只准扛不准抱,违者军法处置啊!”阮七险些软脚真是压力好大。
苍天,为何今日轮职的是他?
不是他前头的师兄阮一、阮二、阮三、阮四、阮五、阮六,不然后头的师弟阮八、阮九、阮十、阮十一也行呀!
可怜暗卫高手阮七冷汗湿透背,却也只得紧张兮兮地扛着昏睡的小姑娘,面上恭敬心下哀号地去远了。
留下俊美无俦一派华贵风流——只要不看两管鼻血破坏画面的话——的阮大将军清风侯公子,在原地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终于左掌一击右掌,恍然大悟,朗笑一声。
“哈,我可总算想明白了!”他脸上笑得好不雪霁天晴朗,好花处处香,端的是迷人荡漾。
“昨日既是她一片诚意待我,我今日又怎能不一片诚心待她?况且一个香喷喷软呼呼的小妹妹,怎能教阮七那等粗手大脚的鲁男子熏臭了?”
是故,方才他一切失序违常的言行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