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冷冷地命令,让二人不得不带着忧心走出帐外。
“难道那十几年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境吗?不,不可能的,那一切如此真实,萧寰宇、萧寰宇……”萧易寒呢喃着萧寰宇的名字,他实在不敢相信上苍竟然与他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
胸口的伤痛远不及他内心的悲痛,若是那只是一场梦境,或是他又被上天无情的戏耍了,他该如何才能萧寰宇重圆,呵呵……他如何在这个大陆上再找一个萧寰宇回来?
难道老天连他那来之不易的幸福也要剥夺吗?命运何其弄人,若是如此,为何要让他穿越异世?为何要让他遇上萧寰宇?为何要让他爱上那个人?
“砰……”萧易寒将枕边的药晚砸向地板,瓷碗破碎的声音仿佛他心碎的声音,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来人……咳咳,来人……”萧易寒捂着胸口叫了几声。
等候在帐外的耿平听到天澜帝的声音赶忙掀开门帘跑进来,弯着腰恭敬地问:“陛下,您有何吩咐?”
“给朕拿酒来!”萧易寒双眼空洞地望着帐顶,声音清冷而孤寂。
“这……陛下,您受伤……”
“闭嘴,拿酒来!”萧易寒加大音量,嘶哑的声音带着无上威严。
耿平弯腰退了出去,赶紧找太医想办法,他拉着邵宁的胳膊,焦急地问:“邵太医,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如今的身体状况怎敢饮酒?”
“唉,我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了?老夫有自酿的药酒,把那个给陛下拿去吧,虽然还是不适宜伤势过重的人,但总比一般烈酒要好的多!”
等耿平将邵宁自带的瓶药酒倒入酒杯中递给萧易寒时,他的心里颤巍巍的,他已经试过这酒了,那味道真是差到了极点。
萧易寒端起一杯酒灌下喉咙,顿时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口腔,他斜了耿平一眼,立即让这位从小照顾天澜帝的太监总管跪了下去,“陛下,老奴该死!”
萧易寒瞥了他一眼,声音沉稳地命令:“起来,倒酒!”
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他已经没有味蕾去品味那酒的味道,原本就不清晰的思维更混乱了,他望着有叠影的帐顶,流下一行清泪。
修长白皙的五指掩着双眸,上面空荡荡的,那枚萧寰宇亲自带上的戒指也不见了,他在床铺上摸索了许久,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拿镜子来!”萧易寒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和期待。
耿平虽然诧异于这位鲜有照镜子的君主为何突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还是恭敬的将一面铜镜立在萧易寒的眼前。
镜中的人约二十五六岁,一样的年纪,确实不一样的容貌,不,或者说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容貌,俊美的五官,凌厉的眼神,与清俊秀雅的萧易寒有着很大的差别。
将镜子随手扔在床上,萧易寒继续灌着酒,双眼却呆滞无神,残留的泪痕让一旁的耿平心惊胆战。
萧寰宇,你可知我想你了,不知那个世界的我是否还存在,若是不在了,你是否也如同我这般悲痛,痛到极致的感觉竟然连酒醉也无法掩盖,混沌的思维竟然还能清晰的传来那股痛感。
萧易寒丢开酒杯,仰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即使是行军,他的床榻依旧是柔软舒适的,他闭上双眼,希望能顺利进入深眠,也许,可能,他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依旧在萧寰宇的怀里。
“宇……等我……”湿润的眼角,一粒晶莹的泪珠还挂在那,耿平盯着那颗泪水出了神。
除了刚出生那会,天澜帝何时掉过眼泪?何时露出过如此悲戚的神色?陛下嘴中的“宇”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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