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用计较这个,我再怎么有钱也没他有钱啊。”
高江听了,有些不悦,道:“他有钱是他有钱,你俩出去必须得你花钱,你们俩之间──你是男孩子!懂不懂?”
高知寒一听,抬眼看了看高江严肃的表情,使劲忍了半天没有笑出声,说:“行,懂,我花,我花。”
当初在节目的最后一期里,高知寒当着全国的面直播出柜,一点余地也没留,最后还意外地因此赚到了给父亲治病的费用。
回家的时候父母神情都有些微妙,很长时间都绝口不提这事,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直到文和日化的医疗费到账,父亲才终于给他倒了杯酒,犹犹豫豫地说了他们理解和支持他的话。
高知寒心中也有些别扭,好像是因为自己解决了家里的问题,又有了稳定的收入,经济地位支撑起了自己的话语权,父母才不得不向他妥协。
然而他又反复想想,对于他的父母来说,或许真的很难像常乐的父母一样,打从心里理解不同取向究竟是什么意思,囿于他们的经历见闻,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极大的不易。
于是高知寒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一和谐的局面,尽量避免谈论这个尴尬的话题,把一切都维持在和原来一样的状态。
吃饱喝足,困意再次袭来,高知寒倒在床上,老旧的电风扇吹着凉风,窗外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
不多时就已睡去,背上的汗沾湿了凉席,头发也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
高江路过门口,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进屋关上了电扇和窗,打开了空调,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卧室,也摇着扇子躺下了。
八月
常乐的手被高知寒握着,脸却看着窗外。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仍无法避免悲伤的上涌。
高知寒看着常乐的侧脸,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常乐擦了擦眼睛,仍没有回头。
抵达机场,司机小周帮忙从后备箱把行李取了出来,然后看向高知寒,问道:“我等你一会儿?”
高知寒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待会儿坐地铁回去。”
常乐也勉力笑道:“小周哥你回公司吧,不用管他了,麻烦你了!”
小周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先回了。”说罢钻进驾驶座,驱车离去。
常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高知寒,说:“走吧。”
高知寒点点头,拖着行李和他一同走进了出发大厅。
排队换号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走到安检入口,就要分别了。
高知寒看了看时间,说:“该进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