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问:“常建,你前世无太善、无大过,可入人间道转世投胎,去吧!”
我冷冷地道:“我反对。”
四位判官都愣住了。我又道:“我不入人间道。”这是我的台词。
还没让判官露出吃惊的表情,也没让他们念出该念的台词,我就抢白道:“让我死,让我消失,让我灰飞烟灭。总之老子不会再上当受骗了,入什么道最后都是悲剧收场,老子不玩了!”
四位判官面面相觑,神色尴尬。
我泄气而冷静地道:“SB王,快出来。”
没有人回答我,四周悄然无声。
我继续有气无力地嚷道:“出来吧,王,别用这种低能的障眼法来骗我啦。今天我累了,想睡觉。”
听了这话,果然有个风骚的家伙跳了出来。正是那个舔着棒棒糖的小判官。只见他摇身一变,突然拨高了一大截,正是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阎罗王。
“小建建,快告诉我,你是如何看出破绽的?”他笑魇如花地瞧着我,而我却只想对着他春风得意的帅脸来上一拳。
“你们谁这么业余,这么不给力,又被他看破了,谁谁谁?”他叉了腰,如同一只花孔雀,不可一世地对着众人人训斥着。
我冷冷地瞧着他道:“眼神,爱的眼神。他们互看的眼神。”我指了指小白和老黑。当年押我的魂魄到地府时,他俩还只是拘谨地互相试探着、暧昧着,没像今日这样甜蜜地露骨。
王挥舞着拳头,冲这两个无辜的人跳着脚嚷嚷:“你俩,扣三月工钱!叫你们不好好演。叫你们演戏放电。”
见了小白委屈的小眼神儿,再看看老黑的脸比锅底更黑、敢怒不敢言,我突然变得非常开心,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自从我和王到了地府,便一直被这个“整盅王”捉弄。
唉,地府的日子还真是无趣。活着真无趣。
不过我是否活着呢?这是个问题。
王,是我的好朋友。
王,很够朋友。
当我想历险的时候,他拍拍胸脯把我打包送去穿越了。
当我打不过别人时,他教我猥琐的法术反败为胜。
当我在异世混不下去时,他及时把我召回了。
有朋友若此,应该此生无憾了。
自从和他过来之后,我和他都没有再提过那些往事,因为他说一切都是浮云。
第一天,他便带着满心悲痛的我去了一个现代化的演播室。他告诉我,我去的异世历险,都是虚拟的、不存在的。我只是一个玩家,去做了场虚拟的游戏,如今GameOver,该是喊Stop的时候了。
我自是不信。可他马上拿出一盘带子,播给我看。只见第一幕便是我赤身裸体降落在那个冬夜里……
“你看,全程跟踪、全程直播。”他指了指那盘录像带,再次告诉我,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一场戏,不是真的。
“这场戏是谁导演的?”我不解地问。怎么会有这么恶趣味的人!把别人的悲欢当作戏来看,这不是耍人吗?
“当然是天上的人。”他笑了笑,遥遥指了指头顶。“要知道,他们每天活在天庭,不事生产,不愁吃穿,除了八卦下东家长、西家短的也挺寂寞,于是便有了这些乐子。你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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