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茸鳞依然用缚魔绳绑着我,将我收在那夹层的内室之中。我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敛了气息,努力积挫着力气,好做最后的一搏。
听着外头兵荒马乱的声音,我扪心自问,谁之过,会不会是我的过错?
洪广茬现在的围着王府的兵马也派上了用场,因为要去解城门之围,百里茸鳞的那点儿民兵防范根本不够看的。
过了一会儿,居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百里茸鳞在外面对她虚与委蛇,并叫她母后,想必定是那传说中的蛇蝎女——刘邈蔓,如今百里国的王太后。
她一进屋,第一句话是:“常建呢,在哪里?”
百里茸鳞自然否认了。不料她却笑道:“我怎么收到信说你捉着常建了。这等大功,你怎么竟然不告诉我呢?”
百里茸鳞不急不缓地道:“却不知母后在哪里听到的风声,也不知母后要寻那常建做什么。”
刘邈蔓压低声音道:“我的儿,现在我们就靠他做筹码,与晋国王太后讨价还价了,你也不要在为母面前假扮些什么,更别有些非份之想了。”
百里茸鳞不语,半天才又道:“孩子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刘邈蔓有些急切地道:“你以为我百里国为何还能在列强的夹缝之中生存至今?你以为老三、老七那些孩子不想先取了我们百里国,替他们母后报仇吗?若不是我巧计牵制着莫无瑕,让他们晋国对那几个小崽子施压,你以为我们娘儿俩还能活到今日,你弟弟还能稳坐在龙椅之上吗?”
百里茸鳞笑道:“我弟弟?现在天下的主人不是刘子孤吗?怎么会是小蟠?你们的龙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和莫无瑕的交易又关我什么事?”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扯了大半夜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听得我昏昏欲睡,连外面的喧闹听着也像催眠曲。
接着外头似乎打起来了,夜影忙过来报:“主子,不好了,他们在城门处打将起来,奇怪的很。”
“如何奇怪?”百里茸鳞问。
“回主子,现在晋国的王太后一行来了,正带了许多兵马,而且她居然手持了太后的懿诣,说她可以自由出入白水城。而且洪将军居然先放了她入来,所以那其他人都不干了,起了哄要跟进城来,这会子洪将军在堵,连晋国的兵也在堵,直要把常国的和赵国的堵在外头,不给他们进来,小的……着实看不懂了。”
刘邈蔓这会子着急地道:“她来了,她来了,若现在不把常建交出来,我们可就全完了。若是有常建作为棋子,我们还能保得住些时日。”
百里茸鳞眉头深皱,问:“你到底准备怎么用这颗棋子。我倒没看出来他有这等大的用处,可以保得一国之安宁。”
两母子正在不依不饶地计较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竟然是莫无瑕。
我在内室里听到她的声音,也是满腹狐疑,真不知道她是来救我的,还是有其他的企图。
莫无瑕似乎意气风发,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一到了地便亲切地与那刘邈蔓姐姐妹妹地寒暄着。又问:“常建呢?藏到哪里了?”
刘邈蔓正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却不料一个熟悉的尖厉的男声钻了出来道:“太后,我知道他藏在哪里。”
居然是赤练。那个传说中意欲置欧阳光曦于死地的家伙、而且居然还背叛了常二。
百里茸鳞似乎怒了,只听堂内几声打斗,后又平静下来。这两位王太后的贴身侍卫自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料想他们也定打不起来。而且百里茸鳞的手下都在守城门,而这两个女人却带了足够的爪牙。
只听轰隆一声,我眼前一亮,烛光射了进来。原来已经过了一日,天又黑尽了。
赤练欣喜地道:“我就知道,以王爷的习惯,定不舍得把他藏得太远,定会把他就近藏在身边,而这栋房子里的密室是我建的,所以……果然在这里啊!”
此时,我只得愤愤地瞧着外面的一众人等。夜影和百里茸鳞被制住,远远地扔在墙角,看来伤得也不轻。而刘邈蔓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瞧着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亲生儿子是死是活。
莫无瑕还是那样漂亮,只不过眼角有了些掩不住的细纹。只见她亲切地对着我一笑道:“好久不见了,常先生。当日、你偷偷离开常国,已经有三年了呢。”
我自然回答不了她。我被狼狈地绑着,动弹不得,嘴里还塞着块帕子。
她像打量牲口一样满意地瞧着我,雍容华贵整了整衣摆,笑道:“三年了,常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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