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白眼,依旧不为所动,想他们几个从小王室之家有什么御膳珍馐没有吃过。
“听说欧阳家乃赵国第一氏家,还没去过,但去看看无妨。”常二对着两位美女姐姐笑了笑,直把两个姑娘也看呆了,心中一定在赞美这个丰神玉铸的少年。
常二大约十三岁年纪,比常三大了三四岁,个头已经窜到我的肩膀,活脱脱一个绝世美少年。说话的声音渐脱了幼童的尖锐之声开始变得粗哑,眉目如画却又不显阴柔,自有王家贵族的大气风范,隐隐有王者之霸气。虽然和十九长得相似,一双明眸几乎一模一样,但十九的眼神流露的是天真单纯,甚至有些脆弱敏感;常二的眼虽如妖孽般在目光流转时流露出一些天然魅态,更多的时候却如小兽般折射出兽性、野心、忍辱伏蛰、志在必得。
于是一行人心思各异地上了欧阳家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现在欧阳家已经成了轩辕参赛者和伶仃参赛者驻赵国办事处,听夏儿说昨天轩辕不卓昨天一战受了些鞭伤,虽然他是粗犷的汉子这些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但听说鞭伤也颇为密集,大夫交待须静养半个月。
想来心头一热,自己在这个异世还是有这样肯舍命的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于是一步也等不得,立即去欧阳家的一处客院看望他。他们一行本就才四人,所以干脆一股脑的全搬来欧阳家住起来,再也不去那专员安排的什么客栈。
轩辕不卓见我们来了,原本耷拉着脑袋,突然又有精神了,而这一抬头也着实把我们都雷得不轻,他的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现修理了一下脸面,居然是个让人意外的英挺青年。
他一见我忙从床上下来,握着我的手喊着好兄弟好兄弟,央我去问欧阳讨些酒来喝。夏儿捂住樱口笑了一下道:“轩辕先生,我们公子交待了,大夫说你要静养半月,不能近酒色。”
我上上下下地检查着他的鞭伤,还好没有抹毒,但这鞭伤也够掺人的,又细又长,现在他全身上下都挂着彩,如果再裹几层简直就是个木乃伊。
“这伤口谁帮你包扎的?怎么裹成这样,你手脚都不能动了罢?”这包扎的手艺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轩辕不卓脸上虽然现出一抹可疑的绯红,圆滑滑的大眼睛却瞟了一眼那绿衣的婢女调儿。调儿正是那个水性好如人鱼一样下湖取酒的少女,比孪生姐姐少了一丝世故谨慎,多了一丝直爽泼辣。
“而且也刮了胡子,好看了许多啊!怎么终于舍得理一理这脸面了?”我开心地调戏他道。
他又瞟了一眼调儿,敢怒不敢言。
只见调儿叉起腰来教训道:“看什么看,这么大的人了连胡子也不刮,害我帮你喂药也找不着口在哪里,只好把这一片稻草收割掉啊!”
我们一行都哄笑起来,杜飞夸张地在地上打起滚来,杜小崩也捂着肚子说:“哎哟,笑得我肠子疼。”我也笑得腮帮子发酸,看着轩辕不卓被打包成一个人形机器人,越看越好笑。
只见轩辕慢慢提起胳膊却准备去剥我的上衣,我反射性地抱起双臂护着胸疑惑地问:“袭胸?”
他一脸天真地说:“我看看你那一鞭有没有好好包扎,要不请调儿姑娘也帮你包一下吧,调儿姑娘……包扎的手艺……很好的。”说到这里他居然脸红到脖子根,我们一众人不由筛落一地鸡皮疙瘩。想象一下吧,一个大老粗刚被刮光胡子,这已经够惊悚了,还摆出羞涩的姿态,这该是对我们心理承受力多大的挑战啊!
我自己摸了摸胸,左胸到右肋似乎隐隐有些疼,又偷偷撩起一点领口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肋,居然没有像轩辕这么明显的鞭伤痕迹,只有淡淡的粉红一条,像伤口痊愈后落下的疤。我这才记起在我晕倒之前帮十九挡了一鞭,后来醒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匆忙之间居然忘了这件事。我心中大惑,难道是我现在的体质不同凡体有快速愈伤的能力?或是我晕迷到清醒那段没有记忆的时间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那天晚上帮我渡阳气的不是这些孩子,又是谁?心中千回百转,但又不便说破,只得裹紧上衣道:“不碍事,不碍事。”
正谈笑间,夏儿提醒道:“时辰不早了,我带孩子们去吃桂花宴,请常先生随调儿去湖心小筑吧,赵师傅已经到了,公子也在等先生了。”
我正准备开口邀轩辕,一看他囧样子,怕是去了干看着我们喝酒更馋了,于是又调笑他几句,叫他安心养伤。
临走时调儿还撂下句狠话:“要是给我知道你偷偷找酒喝,下顿别想我送饭给你吃!”
轩辕立即很乖地点点头,完全不像平时粗鲁的模样。我暗忖道:果然人与人也有食物链,没想到轩辕不卓英雄一世,居然被个小姑娘修理得服服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