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属下面子,真是要丢尽了脸面。
众突厥汉子见来人武功高强,阿勒仇吃了大亏,哪里肯罢休,占着人多势众,其中一人说道:
“哪里来的毛贼,敢来这撒野,弟兄们上。”
众人一听号令,齐齐发招攻向高凤麟。高凤麟见说话那人正是昨天日间闹事的几个汉子之一,不等人到,直接打向那汉子,那汉子反应稍一迟钝,就被高凤麟擒住咽喉,只是他不愿伤人性命,在他面门重重打了一拳,不然以他的劲道,早就让对方锁喉而死了。又有几人攻来,高凤麟几个兔起鹘落,啪啪啪声音不绝于耳,又有三人跌倒在地,一个个哎哟哟的叫唤着。
“慢,全都停下。”
练武之人最重气沉丹田,刚才高凤麟一拳打在阿勒仇小腹之处,正是丹田所在,此刻他内息紊乱,腹中痛如刀绞。阿勒仇强忍腹中剧痛,狞笑道:
“阁下好身手,能够在十招之内将我打伤的,你算第一个。”
高凤麟不屑道:
“好狂妄的口气。”
阿勒仇道:
“你们都住手,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一听阿勒仇如此说道,心中差异非常,一个个心里老大的不服气,他们人多,还能怕一个人么?
此刻除了原来屋内的七八人之外,外面又来了四五人,十几个人难道还降不住他一个人吗?
阿勒仇说道:
“中原除了七大宗师之外,有你这般身手的,当真是凤毛麟角。”
高凤麟冷哼道:
“你居然知道七大宗师,倒还有些见识,看招。”
高凤麟不想让对方拖延时间,不然又有人增援而来,自己脱困就不那么容易了,
虽然嘴上是向着阿勒仇道出“看招”二字,实际却是使出脚上腿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中对方五名大汉,那几人哪里想得到对方如此迅速,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个都被踢出圈外。
“我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阿勒仇待要去追,忽听迎面传来破空之声,对方已发来暗器,只见眼前黑影激射而来,赶忙收住脚步,侧身避过暗器。只听疙瘩一声,却是块石子,打在地上。回头向高凤麟望去,哪里还见得着人,早已消失在黑夜当中了。
厅内,残烛已快燃烧殆尽,这时无一人发出声音,阿勒仇和那文士都默然不语,良久之后,那文士道:
“今日事发突然,那两个黑衣人不知谁派来的,兹事体大,等我回去禀报安大人之后再做定夺,我马上连夜启程回范阳,这里你暂时不要所有行动,一切听我命令。”
阿勒仇应了命令,说道:
“刚才那人武功极高,中原除了七大宗师外,我一时还未想到有谁能有如此功力,此人修为或许未达七大宗师那般登峰造极,但也是深不可测,我们不得不防啊。”
那文士道:
“嗯,如此,你就留在此处,想办法查出此人的来历。”
“是。”
“你叫人收拾一下,准备好马匹,我要立刻赶回范阳。”
“是。”
平青云出来之后,一路来到千金赌坊对面的,在岔路口的一处隐蔽之地藏了起来,准备在此等候高凤麟,准备接应他。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看见一道黑影从对面出来,瞧身形却是高凤麟无疑,他与高凤麟碰面之后,为了防止被人跟踪,绕路用城东兜了个大圈子,确定后面没人之后,悄悄回到城西,在客栈处与赵文心会和。
二人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赵文心听,言罢,都觉得兹事体大,系关天下苍生。
赵文心道:
“师哥,这事我们要不要通知师傅啊?”
“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肯定要向师傅禀告,待会我就书信一封,托人给师傅送去,他老人家交友广阔,定能有个应对。”
赵文心又道:
“嗯,好,我去找掌柜的,向他借笔墨去。”说完出了房间,去找掌柜的,此刻早已深夜,掌柜家的也早就睡了,赵文心见楼下小二哥正在打着地铺睡在地上,就叫醒小二哥向他借来笔墨,小二只好将柜台记账处的笔和纸取来交给赵文心。
赵文心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高凤麟道:
“明日,我们即刻启程去洛阳,一来把师傅交代的事情办了,另外,我们正好去拜访一下平小将军的师父,余兆岳将军,将此事告知余将军,相信余将军他老人家自有定夺,你看怎么样,平小将军。”
“嗯,如此甚好,但此事也有不妥。”
“哪里不妥?”高凤麟问道。
平青云道:
“师傅与我爹交情匪浅,朝野上下人所共知,如若不是我师傅告老还乡,之前我爹遇害,定然会牵连到我师傅,如今我师傅重返洛阳,我怕是杨国忠的诡计,此番前去,能不能见到我师傅,也未可知。”
高凤麟道:
“平小将军,这事你大可放心,昨日我没跟你言明,你师傅是收到我师叔的消息,才去的洛阳,他现在就在洛阳城南的洛水河畔。”
“此事当真?”
“是的,我此番出门,临行前,我师傅曾嘱咐我,去洛阳城,要去见一见你师傅,还有一封信要交给他。”
平青云道: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去洛阳。”
第二日,高凤麟将写好的书信密封,交由酒楼掌柜,让他托人送到徐州赵保真府上。由此事关紧急,他随了掌柜些许银两,要快马加鞭的送到徐州去。安排完之后,高凤麟、平青云和赵文心一行人就向着洛阳方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