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的时候很少,”苏倾奕坐在床边摸着儿子的小手,“其实我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说完这句又看了看贺远,歉意地补道,“也不是个合格的……”
“诶诶诶,又来了……”贺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闻言还没等他说完,赶紧抬手示意他这个话茬就此打住,“都说了别跟我道歉。”
苏倾奕立马住了嘴:“知道了。”
“其实他长得还挺像你的,”贺远抬起下巴冲床上睡着的小不点儿扬了扬,“尤其眼睛。”
“我妈也这么说,”苏倾奕顺着贺远的视线重又看回儿子的小脸,笑道,“以前没觉得,现在看的确是挺像我。”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贺远调开目光看向苏倾奕,眼神在他的身前上下打量着,盯得苏倾奕很有些心猿意马,可又碍着孩子在旁边,只能佯作不懂地岔开话题回了句,“真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哄孩子。”
“我可没带过孩子,非要说的话……可能是爱屋及乌吧。”
苏倾奕被这四个字说得一愣。爱屋及乌,说起来简单,真要做到却没那么容易。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习惯不同尚且都不一定做得到理解包容,更别说是多了个对方跟别人生的孩子。
平心而论,倘若这种情形反过来,苏倾奕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爱屋及乌,就算面上接纳了,心里也总会隐隐埋着根刺,时不时地冒出来扎自己一下。所谓视如己出,究竟包含了多少爱,又硬生生咽下了多少委屈,没有真切体会过的人,恐怕连想都想不出来。
“贺远……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还用问么,我喜欢你啊。”
“…………”
“我想跟你一块儿过下去,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块儿,就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贺远起身凑到床边,证明似的拉过苏思远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又转身到苏倾奕的身前,半弯下腰跟苏倾奕视线相平,对视了几秒后,轻笑道,“亲完了小的,现在该亲大的了。”
苏倾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贺远吻住了。片刻过后,贺远稍欠开身,问他:“想做么?”
“这……”苏倾奕下意看向身边的苏思远,“不方便吧?”
“没事儿,”贺远揽着他的腰,把他带了起来,“去那屋。”
贺远口中的那屋,其实是他妈曾经住的房间。冯玉珍去世以后,他一直也没动过,除了在下葬那天把母亲平日里常用的几样东西同纸钱一起烧了之外,余下的权当留个念想原样收了起来。
昨天听苏倾奕说完要临时照顾孩子一天之后,贺远回家的路上也琢磨了一番,想着这种事儿往后怕是少不了,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于是到家后便把空着的这屋重新归置了一遍——既然他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生活总要往前看,故去的人,也是时候该彻底地告个别了。
苏倾奕跟着他一进屋就感觉出来了,揶揄了句:“你还真是回回都能提前计划好。”
贺远回手把屋门关上,上前拥住苏倾奕,直接用嘴堵住了他的话茬,边吻边迫不及待地脱他的衣服。
很快,苏倾奕便不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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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弄里头怕不好收拾,待会儿你不是还得回去么。”贺远抱着苏倾奕平复了会儿呼吸,又翻身把他搂进怀里,“歇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嗯。”自打两人再次相好以来,每回礼拜天有时间能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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