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孤出手了”东方韶嘴角挑起一个染血的笑,赤色的冰冷。
没人看见东方韶是如何动手,避无可避,人群中便接连响起兵刃的掉落声和族人的惨呼声。
东方韶动手的时候,仆人也开始动了,衣袖抖动间,三枚袖箭银色的冰蛇般吐露着森冷的芯子携卷着阴寒森然的冷煞戾气织成了一个细细密密的银网缠绕黏连上东方韶眉喉腿上中下三路,前三箭未至,后三箭已到,后发三箭每一道的箭首都欺上了前三箭的尾部,逼得原本已是极速的前三箭再次提速,六箭三双齐齐奔至,封死了东方韶所有可能的退路,至少在从未见过如此精湛射技的族人眼中看来是如此的。
我拍了拍怀中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跃跃欲试的小白,对着它的耳朵说了一句,小白会意,身形化作一道极速的白色雪箭几乎没有停顿地绕开了六只箭矢直直窜向了铁笼中以柔劲一引一吸一握抓住了射向自己喉间两只箭,头和腿右后偏三寸些许正要避开射向颈部和腿的另外四只箭的东方韶。
突然东方韶身形顿了一下,脚下慢了半分,却是扑向自己胸前的小白抖然掉了个个,转了方向,用绝对不亚于那六只箭的力道咬上了自己两腿间的重要部位,饶是他反应再快,也难免受到了波及,最后一只箭却是无论如何也躲避不开了。
“噗”一声,沉闷的利器着肉声,却是东方韶右腿狠狠挨了一箭,虽是偏了寸许,没有伤到要害,但毕竟是劲道如此充足的一击,饶是强悍如东方韶者,也是难以忍受的。
一个蕴了五成力道的掌风下去,扫向还在呲牙咧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小白,雪色的身影如断翅的蝴蝶般飘然萎顿在了地上。
族人们终于等到了一个绝好的攻击机会,纷纷摩拳擦掌开弓射箭投铁掷石,大部分的武器都遵从了神子仆人的意愿,向东方韶已受伤的下盘攻去。
东方韶身形一拧,整个身子蜘蛛般横在了铁笼的上方,躲过了蝗羽般的武器攻击。
这下又扯到了撕裂的伤口,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处流出,染红了伤腿下方的土地。
浓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手上却是不停,上百只细细密密长满倒刺散发着幽蓝冷芒的银针挟了十成十的力道带着被惹怒的滔天戾气和阴冷狠毒的复仇之焰凶猛地反扑向一干弓箭手和掷石手举着武器不停进攻的右手上,对于那些讨厌的东西,他从来都是选择彻底毁去,让它们再无法完好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碍到自己的眼。
人如此,手亦如此,即便这些手的主人拥有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美。
因为有族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仆人挡下了所有的攻击,所以在所有的远程攻击手全部在东方韶绝对的力量面前失去了威胁作用的时候,仆人依然安好无缺地站在那里,脊背树一般笔直,挺立。脚步未曾移动分毫。
同样是三箭齐发三箭追随后发先至的射法,只这次不同的是袖箭的目标只有一个,东方韶的右手腕。
这次东方韶没有再闪避,只是抽出了腰中一直做装饰的软箭,注满了内力,将袖箭一一从箭中削断了,东方韶的瞳孔突然紧缩,脸色微变,却是格挡时因为扒在铁笼上无处着力防避不及的缘故露出了颈间的空门。而仆人这次射出的箭并非六只,而是七只。
其中一只完全劈开了另一只箭的身子,而它的方向与东方韶手腕转动的方向正好错开了半寸,擦着东方韶的右手臂直向臂后的空门颈项大动脉射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但下一刻,所有人都失望了。
因为东方韶避开了,虽不完全。脖颈抖然以一个极其扭曲超越人体极限的姿势侧后仰了,箭只是在他的右脸划出了一道不算深的伤痕便落空了。
在袖箭带出的血痕滴落地面的那一刻,我却看到仆人笑了,如释重负。
“如果韶王不想这一身修为尽废的话,我劝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仆人突然冒出一句令众人都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话。
“没想到如此弱小的岛国小民中居然隐藏着你这等好手,是孤轻敌了。”抹了一把流到嘴角的血,东方韶轻巧地一个跳跃,稳稳落在了地上,身形丝毫不乱。
“韶王过誉了。海茵岛中好手勇士多的是,只不过他们过惯了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生活,不似下仆般爱出风头罢了”仆人对答如流,两鬓的白霜在阳光下看来竟让我有些心冷。
我垂头,看地上被阳光撕扭成怪模怪样的仆人的影子,思索仆人口中所谓的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高人是否真的存在。答案是,没有。
因为他的袖箭技艺师承于我,不过区别在于,我是个只知理论从不实践的半吊子,而他则是理论实践兼修的天赋狩猎手。
番外前世纠葛之殇韶(八)
“听你这么说,孤倒真想见识一番你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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