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闭上眼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北辰逝离去的脚步声,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浓重的夜幕中,方才再次睁开了寒潭般的眸子,轻柔地抚上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那里,静静躺着的水晶,早已染上了自己的体温。
秋天的夜间总是不似夏日那般温暖,风虽算不上多么强烈,却是沁凉入骨的。小小的白色身影快速地穿梭在京城的街道上,按着脑中残存的记忆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门前,轻叩了三声后便听得“吱呀”一声院门开了一道不大的缝隙,恰容得半个人身进入,一个青衣小厮探出头来:“谁啊?”虽看不清具体的面目,但从清脆的声音和娇小的身形可以判断出小厮年纪很小,尚未到变声期。
“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
“中有千千结”接头暗号。
“公子请进”四周的景物被明灭不定的烛光晕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满园的落叶,脚踩在上面便会发出沙沙的声响,风吹起,疏木横斜,月光透过疏疏落落的花草在地上形成斑驳的阴影。
“叩叩”小厮轻敲了一下紧闭的门扉。
“吱嘎”沙哑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进来”低沉磁性的男音似厚重的大提琴般圆润诱惑。
“小的不便进入,公子请便”说完小厮便消失在北辰逝的视线中,举步迈入,映入眼前的一应物事尽是朴素雅致的色泽,但观其成色形状却是样样精品价值不菲,绕过竹绘的屏风,径直到得内屋,一绝世芳华的美人赫然利于床头:“你来了”不疾不徐的话语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似乎一点也不吃惊眼前人的到来。
“呵…你好似一点也不吃惊啊!”北辰逝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青衣儒衫,眉目如画气质如华,一举一动自有一派风流雅韵,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左右,却是老成持重,浑身散发着一种安定的气息。
“吃惊吗?等了这许久,再多的惊再多的喜大概也被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磨去了吧?”男子的眼中有着太多的寂寞沧桑,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看尽红尘方才会有的眸。
“你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对于越有意思的事物我越是不想放手,我看中你了,怎么办?”北辰逝歪了歪头,乌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放下也罢,放不下也罢,既是身在红尘之中,又谈何脱身泥沼?只不过都是挣扎着生存下去而已。”就算身心皆倦了这红尘万丈,世俗沼泽,却依旧不肯跳脱这三千繁华,挣扎着苦苦生存,人啊,总是这般矛盾的事物,自己不过也是个凡人罢了,如何免俗?
“何必这般悲观?既身在泥沼之中,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也就是了。何必在意旁人之言?活着,总是会有无限希望的。”
“出淤泥而不染…我本非莲,又焉能洁白无暇?洁身自爱,无限希望,不过是自欺欺的说辞罢了。”
“…”北辰逝还待再说什么,尚未开口便被青衫男子截住了话头。
“能让暗夜之主寻到这里必非小事,夜主有何吩咐?”男子瞬间换上了一副毕恭毕敬的面孔,刚才那个愤世嫉俗满脸寂寞的男子似乎只是刹那间的幻觉。
“帮我查这个人的消息,我要全部的,一丝不漏。”将一纸卷宗递给了青衫男子,画布展开,里面印着的正是当日在齐云楼所见之白衣男子。
“是,谨遵夜主吩咐。”男子恭敬地垂首立于一旁,虽是谦恭的模样,给人更多的感觉却是疏离。
“你…好自珍重。还有,你师傅墓前的草该除一下了。”谁对谁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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