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这次仲长舒更加确信了,南戎安就在这屋子里,只是不出来见自己罢了。
手指翻过一页书,他似没有听到一般,耳边叹息声不断。
仲长舒依旧不理,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他合上书本,理了理衣摆的褶皱起身,一个目光都没有留给旁边搁架上的神弓,双手拉上大门离开。
他之所以对弓连连发出的叹息充耳不闻,就怕过于突兀,会吓到是怕生的南戎安。
如此,仲长舒心知自己只有等。
之后几日,他便天天去书房看书,弓从最开始的叹息,变成一两句话。
这天,他正在看诗,感觉有人趴在自己旁边,探着脑袋盯着看自己的脸看。
“真好看!”看客满足的评价道,想要伸出手在摸上一摸,却被仲长舒故意躲掉了。
仲长舒也只是偶尔回他一两句,就是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逼着他自己化为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在其他皇子安排的眼线看来,他这是在偷偷密谋着什么,让几位有野心的皇子不得不提防他。
又是一日,天逢小雨,仲长舒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被雨淋到了,平安连忙吩咐下人准备,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去了书房。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屋里便响起一句戏谑的话,“哟,这不是京城第一美男的二皇子吗?怎的这么狼狈。”
仲长舒一声不吭,绕到屏风后,解了衣袍,这几日他算是明白了,这把弓只撩不现身,自己不来一点狠招他是不会出现的。
如此一想,他便只穿了一件裘衣,袒露胸襟,在他面前走了几圈,就是没有把外衣披上的意思。
这下那把弓开口了,依旧一个调戏人的调调:“你这是做甚?我对一个男人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你会在我看书的时候,盯着我看个仔细?
仲长舒只当没有听到,风吹了进来,他连连发了几个颤,那弓兴趣不减,继续道:“你可真的不怕着凉,是想勾引我吗?”
他毫不忌讳的说:“是啊,那又如何?你只是一把弓而已。”
听着他的回答,紧绷的弓弦兴奋的“铮”了一声,如同一把古琴。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热水已烧好了,您快出来沐浴更衣吧,您的身子骨本来就弱,着凉了可就不好。”
仲长舒应声,去屏风后取了湿透的外衣的拿上。
开门的那一瞬,他回头看了一眼弓,道:“今夜我就不过来了。”
他这是故意在气这把弓,如果他的算盘没有打错的话,这人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
今日着大皇子特意送了他一两个美女,之前几夜,他都是挑灯夜读而今夜不来,这用意极为简单。
屋里的热水已经备好,浴池里还撒了几片秋海棠,点燃的沉香发出缕缕清香,惬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