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看是药,准备去外面倒开水,南戎安又递了保温杯过来,一言不发的开始解衣服。
……
帐篷睡两个大男人还是有点挤,仲长舒侧身身子躺着,没多会就听着南戎安说:“你怕我?”
说不怕是假的,仲长舒没有急着回答“怕”还是“不怕”,过了一会才回答道:“还好。”
之后南戎安就没声了,身边突然睡着一个陌生人,按道理他应该是睡不着的,可是没一会他就睡了过去。
当然睡着了之后来的就是梦了,梦里他正好上班回来推开门,就见着一张笑脸,那人笑眯眯的道:“冤家,你可算回来了。”
仲长舒脱了鞋子就进了屋,温即墨殷勤的给他递鞋子,“冤家,奴家是不是比南戎安好多了?”
犹豫不决之间,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拉出门外,他清楚的看到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腰上的那双手。
猝然睁开眼睛,就见着腰间横了一双手,夜色中那人嘴角勾起,露出他曾未见过的柔情。
想来就是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把自己拉出梦来,仲长舒刚碰到腰间的手,南戎安的双眼陡然睁开,眼神之中全是疑惑,仲长舒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开口说“你拿过去的?”。
好在南戎安收回手只说了两个字道“睡吧。”
爬了一下午的山仲长舒也疲惫了,“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这次一觉到了天亮。
等他醒来,腰间多了一个重量,睁开眼睛一看南戎安又把手放了他的腰上,仲长舒侧目一看,正好对上了他的面容,第一次看的这么清晰。
其实,他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仲长舒再度碰到了那只手,这次身边的人也是瞬间醒来,依旧是昨天的反应,“早上好。”
“好。”南戎安面色不悦的收回了手,仲长舒坐了起来,拿旁边的衣服开始穿,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等他回过头去看,南戎安依旧一张千年寒冰的脸,“昨夜,对不起了。”
仲长舒知道他指的什么,点头,“我出去洗漱了。”
说完,拉开帐篷就出去了。
山里上了雾,颇有云深不知处的意境。
“叔叔,早哇!”摄影师伸了一个懒腰。
仲长舒回了他一个“早”就开始刷牙,摄影师也挤了牙膏过来,站在他旁边,摄影师满嘴冒泡泡的说:“叔叔,你嘴咋啦?”
“我嘴?”仲长舒把漱口水吐了出来摸了摸,又用手机照了照,发现破皮了,想了想回道:“可能是被虫子咬了。”
“也是,你等会啊!”摄影师“嘿嘿”两声跑到帐篷里去找摄影机,然后对着他的嘴来了一个特写。
仲长舒摸了摸嘴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了南戎安目光,南戎安拿着漱口水和他擦肩。
早上大家拿着压缩饼干将就了一下又开始爬山,雾慢慢散去,山越来越陡峭,南戎安挽着袖子走在最前面,昨夜太晚他没有看清他的袖口,这会看仔细了,袖口绣着一个繁写的字,至于是什么字他也没有看的太清楚。
南戎安偶有伸出手拉他一把,仲长舒并没有忸怩,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摄影师立马拿着摄影机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