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嘴角牵起一抹玩弄:“陈先生要真有意,也不是不能抵偿的,”彦悦凑近陈全,附耳暧昧道,“只要陪我一夜,一切都好商量。”
陈全猛地后撤一大步,不敢置信瞪眼盯着眼前的男人,满身戒备,他想要装傻充愣都没机会,实在是彦悦看他的眼神太过赤/裸/情/色。
“你——”陈全咬紧后槽牙,狠声道。
“如何?”彦悦挑眉,眼底满是玩弄和嗤笑。
陈全深深吸气,半响才吐出声:“无耻!休想!”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他总是碰上这样不堪的事!
彦悦低低笑了起来,这人五官立体深邃,双眸如鹰锐利,眼尾隐着暴虐狠意,此刻这一沉沉低笑,没来由让人感到发寒。陈全警觉,心头无端冒汗。
“既然如此,那只有公事公办,陈先生既然赔不起,那就让法院判决。”
陈全说不出话,心头像是堵着一块巨石,恍然无助,就在这时,他身后蓦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
“赔不起就我来陪。”
陈全双眸圆睁,十分惊讶,他僵硬着身子回头。陆东棠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河大酒店的彦老板。
彦悦早在人进来时就看见了,所以这会儿惊讶的只是陈全。彦悦笑了一下,缓缓收起戏谑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俩人。
“陆先生,幸会。”
陆东棠迎面而立,身形清雅挺拔,浑身萦绕着淡淡疏离和冷漠,他此刻站在距离陈全一米之处,微微垂眸凝视陈全。
和陆东棠对视三秒,陈全极其难堪理亏一般别开脸,紧闭嘴唇。
陆东棠就这么冷淡地看着,也没询问陈全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在这里。
“先去处理伤口。”陆东棠吩咐。
陈全被玻璃划破的右手,鲜血流尽后遍布干涸血迹,模样瞧着挺渗人的。
吴然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心惊胆战地看着办公室里弥漫的无声战火硝烟,他吞了吞口水,直觉今天值班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指不定就会被战火波及。
“陈,陈先生,请跟我来。”吴然轻声对陈全道,示意一般地看了眼陈全受伤的右手。
陈全抿唇,转头看了眼已把冷漠视线投向别处的陆东棠,最后又看了眼盛着一脸复杂神情的彦老板,随后才带着纠结的心情默默跟随吴然离开办公室。
直到陈全和吴然俩人的身影消失,彦悦脸上才渐渐释放丝毫笑容。
“怎么,这就心疼了?”
其实在这之前,彦悦已和陆东棠通过电话,只是当时陆东棠正和他人有约,而且显然不想和他见面,彦悦自然也就乐得懒得去应酬。
陆东棠并不回话,径直捡了个舒适位置,随意坐下。这人任何时候都能让自己处于绝对优势地位,似没有什么能动摇他。
彦悦笑了笑,习以为常。
“真是想不到啊,堂堂陆氏集团的大东家,竟然有天会为了一个人现身解围。”陆东棠向来冷血冷酷,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入他的眼。
彦悦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沉沉低笑道:“这人确实有意思,忒单纯,难怪一向冷心冷情的你也会为他妥协,可惜就是胆子有点小,开不得玩笑。”
“那就不要和他开玩笑。”陆东棠冷冷出声。
彦悦歪头打量陆东棠半响,突然诡谲笑道:“怎么,方才动了下你的心肝,这么快就吃醋了?啧啧,看来你也不过是世俗寻常人罢了。”有传言陆氏集团东家陆东棠绝情绝义,做事不留退路,当年甚至连陆家他都不放过,令偌大一个陆家一夜之间江山易主,处事手段极其冷酷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