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场。
从刚才上药开始,对方就开始不正常,王环修睡袍堆在腰间,平时两人要是在一个房间休息,白水金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孤零零一个人趴着绝对不在白水金的选项中,正常情况是对方给他上完药,再跟他说房间里冷,之后两人顺势挨在一起,对方手放在他腹肌上,小腿再搭上来。
这才是正确的流程。
王环修坐在床边,在商界说一不二的总裁,头一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白水金为什么生气,他健身也从来没有偷懒一说。
王环修不是胡思乱想的人,他的世界里也没有这个词。
等背后的药膏干了之后,他把睡袍从身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黑色的眼睛幽幽地盯着白水金的背影,“你把被子都裹住了,我怎么睡?”
白水金枕在枕头上的脑袋一动,犹豫了好一阵,才扭扭捏捏的给了王环修一个被角。
王环修看着他,“不够。”
白水金现在正在气头上,把之前放出的被角往辟谷下狠狠一压,“没有了。”
但说完自己又有点后怕,加了一句,“衣橱里还有别的被子。”
希望王环修不要记仇。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一轻,突然腾空,再被放下来时,他屁股下面的被角已经没有了。
王环修拿着被角一扯,稍一用力,白水金就像陀螺一样,咕噜噜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白水金:可恶。
他现在可是在生气的,这样让他很没面子。
白水金无能狂怒,心里疯狂蛐蛐王环修。
男人伸手关了床头灯,在旁边躺下,被子正正好好盖在两人身上,只不过中间隔了一条鸿沟那么长的距离。
房间里安静无比,拉着遮光窗帘,像是暗无天日的洞穴。
“怎么不过来?”
虽然两人之前睡一起时,王环修从没有主动过,但每次到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是搂在一起的。
白水金不说话。
对方这么问,他有点更委屈了,语调不算好带着脾气,“你不是不喜欢我缠着你吗?”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也不爱和我说话。”
王环修想要说点什么,他在语言上没吃过什么亏,然而现在却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水金陈述着事实,他不知怎得心口却阵阵发疼。
他想,他是不是该对人温柔一些。
毕竟他以前是真的不怎么理会对方,也没怎么和对方说话。
空间内的沉默让白水金更难受了。
对方什么也不说,就像坐实了他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