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
阳光轻薄却一点儿都不吝啬,我总是喜欢保持迟一步的距离跟在小哥儿身后,看着他被阳光洒满的身影,心中的幸福感难以言喻。
走出太后的寝宫没多久,路上的宫人们看到小哥儿拉着我都纷纷回避了,整条路都静,宫廷亦是静的,一片合欢花随风轻落在小哥儿肩头,像窈窕舞动的精灵,我正好奇这季节合欢花怎么就开了,正打算看是哪棵树这么有灵性,一抬头却吓得我险些跌倒。
宫墙边确实有棵合欢树,但却还没有开花,也不知道那花是哪掉下来的,这并非重点,惊人的是此时在这树边的高墙上,站着一只巨大的白狼,阳光下洁白的皮毛越发凛凛,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扯着小哥儿示意他看,他茫然的顺着我看的方向望去,却只是有些奇异的看向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被那只狼盯的不敢动,它眼神平静看不出情绪,只是慑着我动弹不得。
那气场真是太强大了。
“昭……昭弘,你,你看……”我语无伦次。
“九仪,你怎么了?”
我越是依赖小哥儿,那狼的表情就越冷,以至于我最后实在不敢再说话,只是浑身发抖的看着他。
小哥儿似乎是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只见那白狼纵身一跃,落在了我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落地的震动险些将我击倒,看着它沉着的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的意识越来越薄,直到我几乎能嗅到它鼻头的湿气时,才察觉面前这匹逼真的大狼,居然是灵体,并不是真是存在的。
我有些回神,它却看了我一眼,诡异的转身,瞬间就没了踪迹。
“狼……”压迫感淡去后,我抬手指着它消失的方向,就说出这一个字。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小哥儿的床上,他一脸焦急的握着我的手,毕大夫跪在床边,看到我醒了便将扎在我人中的银针拔了去。
疼痛重新回到身体的感觉,我呲牙咧嘴。
猛的坐起来,我不顾一切的抓着小哥儿大声问:“昭弘!你方才看到没有!白狼!好大一只白狼!”
小哥儿疼惜的看着我,将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没有答复我的话,只是不停的对我说着没事了。
“没有人骑着它!但是它却对我很感兴趣!昭弘!你看见了没有!它虽然很凶!但是它对我很有兴趣啊!”
我神经十分亢奋,小哥儿的表情却十分凝重的问:“毕大夫,九仪什么时候能彻底清醒?”
毕大夫低着头没有犹豫的回答道:“药服下后想必还需要两个时辰。”
“什么清醒不清醒?我很清醒啊!”
毕大夫看着我叹了口气说:“花……公公,你受了惊吓,出现了幻觉。也是因为你一直都在调制的金粉里面有细微的致幻药,所以……”
小哥儿的脸色已经难看的无法形容,毕大夫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你且不要担心,调理一段时间就会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