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其品味过了感情在纷争与沉淀中越酿越醇厚,所以白初雪才明白这对师兄弟之间的情感缘分,或许根本不比任何一对情侣的浅。
白初雪的思想不迂腐,当然了,她也算不上是聂长生与庄凌霄的朋友,所以她的看法怎么样没有任何的价值,丝毫也干涉不了这对情侣的一分一毫。
只是,她到底是宁子沁的闺蜜,而宁子沁,或多或少跟这对师兄弟传过绯闻。
白初雪赶到宠物店的时候,庄凌霄已经不耐烦地在车上摁了几次喇叭催促正在挑选狗窝的聂长生快点结账走人了。
“聂长生。”白初雪径直叫聂长生的姓名,当年她也跟着丈夫这么叫聂长的名字的。
“你好,白小姐。”聂长生也跟当年一样疏远而有礼地称呼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好久不见,听说你生了个女儿,宝宝还好吧?”他是通过了贺兰山才认识了高长川夫妻俩的,从前跟他俩没什么交集,现在更是陌生,对这两人,聂长生确实不善交谈。
“挺好的,谢谢,”白初雪点点头,帮着聂长生挑了一个西洋设计的狗窝,道:“这个比较适合萨摩耶居住。”
聂长生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个好像不适合啊……”
白初雪微微一愣,难道她记错了,不是萨摩耶品种吗?她四处找了找,没看到有放出来的萨摩耶,于是尴尬地道:“不合适么?那肯定是我记错了,我以为你的宠物的萨摩耶,对不起,可能是生了小孩了,记性一直不好……”
“是萨摩耶……”聂长生也尴尬了,道,“只是这个房子的尺寸不合适……”
白初雪不明所以,将近一岁大小的萨摩耶,这个狗房最合适不过的了,不过她很快就醍醐灌顶了,因为店外那辆一直摁喇叭的越野车开了车窗,一只白色的庞然大物正在扭动它肥硕的头部,一边挣扎,一边吼吠,叫得好生凄凉,毕竟卡住了头,任是什么样的生物,都会痛苦得寻求好心人的帮助。
“看来只能订做了。”白初雪建议道。
聂长生点点头,宠物店有特大的狗房出售,就是胖胖刚被年轻店员放出来时住的狗窝,然而方才胖胖要钻出来时,是很艰难才抽身出来的,可见门太小了,根本不适合胖胖的居住。
跟白初雪下了订单,聂长生正要离开时,宠物店老板娘又开口了:“聂长生,你这半年都去了哪儿了?”
“跟一支国际义医去了西班牙了。”聂长生也不隐瞒,如实地回答她,只是心里有点小小的惊讶,白初雪跟他不熟悉,怎么贸贸然问起他的踪迹了。
“庄凌霄也跟你一起去的吗?”白初雪眼瞳里冒出灼灼的怒意,“那个男人伤了宁子沁,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吗?”
宁子沁这个名字突然跳了出来,聂长生竟然有一瞬的失怔,不可否认,庄凌霄在对待宁子沁这件事上做得非常不厚道,别人传的绯闻,庄凌霄当了真,施展了密集的攻势一举虏获了宁子沁的芳心,后来还不了了之,连“分手”都没有说,就宣告了她的退场。
每一个女子的感情,不管出发点的高低,都不能被一个男人这么残酷地践踏的。
聂长生无法替庄凌霄开脱,更不可能中伤宁子沁,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替好朋友鸣不平的美艳少妇。
“滴——滴——”店外的男人本来就没有太好的耐心,他的手一直摁着车喇叭,不断地制造扰民的噪音,用这种方式催促地聂长生快点上车离开。
“聂长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白初雪冷冷地回视他,嘴边噙着一丝残酷的笑容,“或者是我多事,你跟着庄凌霄那种人,心迟早也会变得跟他一样。”一样的坚硬,一样的残酷,一样的冷血。
“高夫人,”聂长生眉目一敛,生硬地对白初雪换了另外一个称呼,眼里笼罩着一层寒霜的冷芒,“一个人的好坏,并不是用你的道德观来衡量的,就算庄凌霄在你眼中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你在别人的眼中,难道就是一个好人吗?”
白初雪一愣,她从未想过这个刁钻的问题,诚然,她自诩还是很受周围的亲人朋友师长的认可,是个聪明温柔的女子,婆婆虽然对她略有不满,却也没有达到讨厌的地步,更不会跑到外头说她的不是,可保不齐身边会有那么一两个讨厌她的人存在,她记得,上大学时,一个同寝室的女孩子总是挑她的不是,处处中伤她,还公然说她矫揉造作,是个心机婊,有一次她坐上了朋友的豪车去参加生日派对,就被传成了被富商包养的二奶,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而班上居然也有同学相信……
虽然后来澄清了,可那个中伤她的女同学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性的惩罚,依然高高兴兴的毕业,快快乐乐地嫁人,前两年还拿了绿卡,成为了别的国家的公民。
当时的白初雪不明白那位女同学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她俩不同系,不同班,也不住同一个市,没有利益关系的冲突,没有男女感情的纠葛,更没有不共戴天的世仇,如果不是被编排到了同一个寝室,她跟她根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条平行线,谁和谁都没有关联。
后来,白初雪早已经换了寝室,不再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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