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庄凌霄也不拖沓,站起身,冷笑道,“是师哥你说的不行的,那这么这份合同就全部作废啊!”作势就要将写满了整张纸的“合约”撕毁。
聂长生抬头毫不却步地怒瞪独断专行的同居人,一字一顿地道:“那就请回。”言下之意,合同一旦作废,宣告同居生活也一并结束,而公寓的主人就有权驱逐闯入他卧室的色狼。
庄凌霄脸色一沉,狠狠地眯起了眼,眸内乖戾的光芒一闪而过:“你再说一次!”
聂长生敛了敛眉,右手攥紧了合约,站起身,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
蓦地,一股猛力将他拉住,紧接着身后贴上了一堵坚硬的胸膛。庄凌霄蛮横地将他揽在怀里,似乎已经有点气急败坏,气息不稳地拂在他的耳侧,隐忍的怒意一触即发:“该死的,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聂长生不自在地别过头,躲开耳边发痒的戏弄,“我没有要惹你生气的意思。”
“你却有这个本事!”庄凌霄低喃着,略带沙哑的声音试图击倒聂长生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坚墙,“你订下的合同,哪一条不是灭人欲的?师哥,我这么健全的男人,你这又不肯,那又不行……”
“什么灭人欲,你不要胡说八道!”聂长生脸色发窘,这人的关注点到底集中在什么地方?明明条款上不是有好几条是正常的吗!
“就拿二十八条来说吧,‘同居期间,甲方禁止观看HBO相关频道’,师哥,你是不是对HBO频道有什么误解?这在外国,哪个男人没有开通HBO频道的才会被人笑做性无能的吧!”庄凌霄侃侃而谈,“你的男人要是被人这么嘲笑,你也不会性福吧!”
他刻意把“性福”两个字说的郑重其事,仿佛这所以的一切,都是为聂长生谋取应有的福利一般。
聂长生简直没办法再跟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继续谈下去了。
趁着聂气恼又无奈转身的那一瞬,庄凌霄以压倒性的力量扳过聂长生的身子,俯下头,细碎的吻从聂长生的唇角一路蔓延到他的耳瓣,又顺着柔软的耳瓣滑落他修长的脖子里,在他的颈项间上下徘徊,不时啃下一个个不轻不重的痕迹,等到怀中人软化了身体,才得胜似的噙住那双翕阖着似乎要说什么教条的唇瓣。
“你……唔……”这些日子被庄凌霄不断浸染的片段浮现于脑海里,聂长生只能无力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喘气,迷茫的眼角瞟见窗帘一角被夜风卷起,顿时晃过神,霎时间恢复神志,脸上的红晕全部让苍白代替,猛力将男人推离。
庄凌霄一时不擦,生生后退了两步,脚跟绊了沙发一下,差点跌坐在沙发上。
“搞什么!”被打断了好事的庄凌霄目露寒光,极其不爽地盯着聂长生,咬着牙低吼,“好好的,你又闹什么别扭!”这个别扭的人,什么菜能坦诚一点的对他呢!
聂长生余怒未消地瞪视他,却无力跟他争辩。
今天是周末,新春刚过,换了新学校新环境的楚颖颖有太多的不习惯,她的舍友们个个都是富贵小姐,娇生惯养的,她有点融不入她们已经形成的小圈子,于是周末一到,就决定回家休整一下心态。
贺鸿梧跟楚颖颖同住一区,见她周末要回家,也决意跟她回家,被同桌兼同舍友的龚少卿嘲笑“重色轻友”也不在意,自从楚颖颖转校之后,贺鸿梧确实挺“重色”的,常常抛下旧伙伴龚少卿去找楚颖颖,要么一同吃饭,要么一同上自习室。
可惜不能跟楚颖颖同班,贺鸿梧对龚少卿这么说。
龚少卿见他魔怔太重,撇撇嘴,也懒得理他了。
二人世界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懵懂少年,庄凌霄气闷之余,竟然买了在贺鸿梧的手机上下载了一款时下非常火爆的手游,如此这般的把游戏机夸了个遍,贺鸿梧到底是少年心性,对新兴的手游极其高兴去,稍微玩了一下,立刻被这款手游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捧着手机就低头玩了起来,连小白的卖萌也没怎么理会了,不到十点,就钻入了房间睡觉,说是睡觉,其实被子一盖,躲在被窝里继续玩游戏呢。
聂长生是刻意等到贺鸿梧进了房睡觉了之后才与庄凌霄商洽拟定条约的,而白纸黑字上刚刚写上的第十条契约正是“不得在不适宜的地方亲热”,庄凌霄偏偏像个蛮横专断的强盗,直接罔顾客厅就是隶属不适宜亲热范围的场所。
贺鸿梧刚睡不久,如果口渴了出来喝杯水,或者上个厕所,而亲热的镜头教他碰个正着,自己将要拿什么面目来对少年的疑虑不安?
庄凌霄全然没有聂长生的重重顾忌,见聂长生沉着脸不语,便哼了一声,不耐烦地道:“亲一下也不给,你到底要怎样?让我只看不吃吗?我又不是柳下惠!”
“你……”羞耻感爬上心间,聂长生免不了又一阵恼怒,“你不要再说了……”这个混蛋,总喜欢将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随口说出,像是刻意让他难堪似的。
“不让我说,也不让我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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