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儿,是否能告诉我,怎样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意有所指的问凄清。
“禀天王,溥蜻不知。”唯今之计,只有装糊涂吧。或许装糊涂能救下他吧,虽然也可以借此机会除掉他,但是——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他送死。
“哦,蜻儿不知?”奇怪的看了凄清一眼,却突然猛的将凄清一下子重新揽入怀中,肆意的在凄清的脸颊下留下各种津液。凄清压住心底的厌恶与胃中不适,他知道自己一个让夏硚不满的动作,会死的人不会只有一人。一定会被波及到的人,只怕不仅仅是清岚殿里的奴仆人,更可能牵连到那个采蜻苑里的无辜男宠们。
“蜻儿真的很香。”夏硚一直到自己吻够了,这才收回肆意闯入凄清唇内的舌,带着饜足,轻舔了一圈凄清那张被亲热了的唇,冷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澜,道:“蜻儿,这双眼睛本王不喜,不如着人来剜去他的眼,你看如何?”
闻言,毫不意外的怀中身子一僵,夏硚有些得意道:“本王是天王,万民皆是我的子民,顺本王者昌,逆本王者亡。本王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即死!”那是赤裸裸的威胁,夏硚不着痕迹的在给凄清一个警示。
“溥蜻知晓,但请天王听溥蜻一言,既然天王觉得万民皆是天王的子民,天王不如真当他们是你的子民,善待他们,他日天王一定会得想要到回报。”凄清尽量的放松身子,但他知道,他无法放松。夏硚故意的为难澜,自然是在给自己警告,警告自己不得拒绝他的吻,警告自己不得做多余的小动作。
“哦?”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嘴角似笑非笑,但鹰眸紧锁凄清那张此时显得有些苍白、却又不失精致的小脸。他知道凄清对自己的抗拒,是在本能上。但他更知道,凄清早晚是自己的,不管他如何的抗拒,到最后,他终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网自己是撒开了,就等着捕获他了。一想到将来将这个小人儿压身下下,肆意怜爱,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保持现在的冷清?亦或是比自己现在临幸的男宠们更热情?更奔放?
“如果我照蜻儿的话去做,蜻儿会给我什么样的回报?”夏硚戏谑的反问,脸再一次贴到凄清的耳际,故意朝着那稚嫩的耳垂轻吹着滚烫的气息,甚至还伸舌舔那小小的耳垂。
“天王,我们有着五年之约。”凄清提醒道:“既然澜是溥蜻带回清岚殷,澜所有的一切,都是溥蜻应该关心。他荣溥蜻荣,他辱溥蜻辱。”
“与他生死?!”冷淡的声音,半眯的鹰眸紧紧的盯着凄清,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扑上来吃了凄清,此时的夏硚根本就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
“天王说笑了,不是共生死,人各有志,生死有命。当初溥蜻不出手救他,他或者早已死了,倒却不用承受剜眼之痛。”凄清低垂着眼帘,阻挡了眸底的肃穆。
“蜻儿所说,本王懂了。”夏硚松开了凄清,被凄清的冷静打乱了之前的恶毒念头。那个男宠,是自己的棋子,再说他也只是想着看凄清能为这个男宠做到何种地步。但这个凄清,竟然四两拨千斤,字字珠玑,无懈可击。既与男宠拉开距离,又让自己无法处罚他。
“我就说,杖眼整个夏国皇宫,我的清阳侯是最聪明的。总是让我心痒难忍,却又怕伤到蜻儿,徒让自己心疼。”话语里尽显无奈与迷离。
“天王谬赞了。”凄清依旧‘老实’的坐在夏硚怀里,一动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呕得要死。如果是在前世,他一定当场发作。然现在是奴隶社会,君主制的社会——在君主面前,普通百姓根本没有任何的说话权力。
强行破坏这种不平等的权力社会,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不仅是一人的死亡……
☆、334促膝谈,夜很长(3103字)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凄清的策略完全是正确的,夏硚见凄清少有的配合自己,自然是没有再为难澜,乃至清岚殿里的所有人,看在夏硚眼里,似乎都异常顺眼,甚至是看了赏心悦目的感觉。
心情大好的夏硚,轻轻将凄清放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凄清的发顶,柔声暧昧道:“今晚,来我的龙御殿,我们秉烛夜谈……”笑容里还带着某些意味深长,凄清自然是看出来了,但夏硚此次也没打算再给凄清解释的机会。
语音落,他就站了起来,轻扫站在周围的奴才、宫婢们,目光最后似有若无的睨到了澜身上,最后淡淡道:“叫澜,对吗?”
“……”
“见不了世面之人,以后就留在清岚殿里,伺候清阳侯吧,好好跟清阳侯学学,如何为人处事,如何待人接物!”轻拂衣袖,走出了大殿,在即将走出院落门时,突然转身看着门内,那还站着做揖的凄清,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直看得门口的侍卫胆战心惊。
“我还真期待小蜻儿今晚的表现了……”
“小清……”
“没关系,天王之令岂有不尊之说。”凄清淡淡的看着离,轻轻的说了一句黑眸似有若无的瞟向了还跪在地上的澜:“澜,快起来吧。天王不会再治你的罪,你以后就留在清岚殿里当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