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以前有听闻过吗?”凄清显得有些不耻下问。
“以前听爷爷有说过,但当时自己还小,已经记不清了。”老人半眯着混浊的眼眸,看着那还在不断冒出血色水源的龙洞,沉思着。
“哦!刚才我听到小哥说是几年会有一次,还有一年也许会有几次……”
“没这回事,至少我这辈子只见到过这一次,以前未曾见过。当然我父亲那一代根本就没见到过。”老者咬牙坚定的回答着,仿佛他说的才是事实。
凄清又朝靠近老者身边的几人看着,其他几人则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微微一笑道:“既然龙王生气也是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才吐一回血,不如听溥蜻一言,待溥蜻与龙王商量妥当之后,你们再做定夺可好?你看,孩子的母亲现在已经晕了过去,她要是醒来之后,恐怕依旧会伤心不止。况且我这一次与龙王商量,相信一定能得到你们满意的结果。”
“那就全仰仗清阳侯了。”几位老者商量之后,这才慎重的向凄清做了一揖。
“多谢你们的信任,溥蜻定不辱使命。”凄清平静的回了一揖,看了眼司寇,又看了眼身边的小氐与夏噬砥。见二人也正以赞同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凄清心下了然,既然如此,四人应该同心协力,先让那两孩子保住性命要紧。
“老人家,为我们准备两艘船,我们先上山,之后再回来坐船进龙洞。”凄清轻声吩咐着。
见老人同意了,便朝小少年点了点头。
小少年似乎也了然了,带着凄清朝着一道崎岖的山道上走去。到入口处,他看着凄清四人道:“现在要上山了,你们可得小心些。”
“谢谢小哥的提醒,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小哥的姓名,可否告知?”凄清微笑的看着少年。
“我叫晴。”少年脸上微带着一丝羞涩的微笑,又撇开了目光,低垂下眼帘,往山路上走去。
“晴,好名字。”凄清忍住心中的酸楚,看着少年那略显得单薄的身影,回忆起了前世自己的名字戚晴,可惜自己已经不是戚晴了,收回思绪,冷静的跟在少年的身后。另三人也紧紧跟上,一路上,除了路不太好走之外,其他倒还是一切顺利。只是一路上,凄清有一个发现,那就是他们所走的路,越到上面,道路越泥泞,按这种湿度来说,应该是有下过雨,而且雨量并不小。只是为何在山下却根本就看不到有下雨的痕迹,凄清微微的皱起了好看的眉,总觉得事有蹊跷。
“怎么这么的不好走。”半路上,夏噬砥开始埋怨起来了。
“没人让你上来。”走在最后的小氐,向这个小身板的背影白了一眼,又出口嘲讽。
“小氐,你别太得意,你前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夏噬砥显然是被小氐的话给激怒了,回身一边出口威胁,一边又狠狠的瞪了小氐一眼。
“你们别吵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走在第二位的凄清,没有回头,但却足够份量的淡淡一声,却让二人同时闭紧了嘴巴,沉默的跟在凄清身后。
到达山顶之后,所有的人都气喘吁吁的动弹不得,凄清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司寇喘着气上前,将凄清揽在身前,右手抵在了凄清的后背,微微输了一刻真气给凄清。很快的凄清的脸色变得红润了,朝司寇做了感谢一揖。
休息片刻之后,待司寇气息平稳之后,凄清踮起脚跟,却仍旧无法看到山脚下那湖有何异样。但对司寇道:“司寇,将我托到小道边上,我想看到下面的湖边缘。”话音才落,司寇长臂一伸,就将凄清抱了起来,就如举着一个婴儿一般,小心的往外面递了出去,旁边的几人都忧心忡忡。
他们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此时只要司寇一个坏心,凄清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这样将自己的命交给一个是敌非敌,是友非友的人身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这是小氐与夏噬砥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向司寇靠近了,尤其是小氐,他的一只脚已经跨到了道路外的杂草上,随时做好了接着凄清的准备。
司寇自然看出了这两人的用意,他唇角微扬,却并不急于解释,只是更紧张更小心的将力气灌到了手臂上,以巩固凄清的身子,不让自己因一个力气不稳,而让凄清掉落下万丈深渊中去。
凄清努力的看着山脚下,又看着山峰处,却无法发现水源的来处。山上除了被雨淋过的痕迹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水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凄清依旧没有找到什么红色的迹象,这样的发现,让凄清有些失望。但他却知道,是该实行第二个计划了。他淡淡的看着司寇道:“放我下来,我们下山吧。”
来到山脚下,凄清沿着湖边仔细的看着,他突然发现离洞口很近的青色岩石上,竟然还长着一种略带红色的苔藓。凄清为这样的发现有些骄傲,他仔细的看着那些红色的苔藓,伸手去摸着苔藓,几乎是干裂的苔藓,却没有落到凄清的手指上。凄清用指甲抠了几下,没能将苔藓抠挖下来,凄清的眉头开始紧紧的深锁起来。他知道,如果时间拖得太久,那几个老者一定会实行他们的方案,那就是牺牲那两个孩子的性命,以保他们整个部落的安宁。
只是凄清更知道,这些时代的落后,科学的落后,即使在前世,当科学无法解答、无法验证的怪事出现时,就会用心里暗示来解释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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