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日先一起用膳吧!昨晚我们在皇宫里回来得晚了,今天可不想再到皇宫里去了。”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回想着,昨晚的际遇。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两次,都不能确定哪个是虞雎美人,那个离国送来的美人。那个是离姜侯——姜煜送来的美人,这才是关键所在。不知道姜煜此次又有何原因,难道他是看上了这个国家?抑或他背后还有一股力量在指使着他,能够指使他的人,除了离国天王离咡之外,估计再无其他之人。讙对于他来说,应该也只是一个过去式,只是不知道讙现在在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的余韵在内。总觉得一切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着,又害怕姜煜如今对讙恐怕连一点点的念想都不会再有。
沉思着的凄清,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而司寇则已经发现了凄清的心事重重,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为何这个小人儿总是会紧锁双眉,那紧锁的两道双眉下,似乎还隐藏着更深更隐讳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那种东西是何时而来,又何时才会消失。
☆、174古代造船厂(3482字)
怀着这样揣测,司寇也不便打断凄清的遐想,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呆在小人儿身边,等待小人儿的重新回归。虽然早已知道小人儿似乎每天要想很多事,只是不知道他真正的心到底是留在哪里?又会将它留给了谁?
这一次,很快的,凄清将深锁的眉头解开了,他显得很有精神的看着远处,虽然没有开口,但身边的另外三位都能够看得出,他似乎已经活跃过来了。虽然他一向不是很活跃,但如今他给人的感觉也算是够活跃了。
“我们用完早膳后,不如再去其他地方再看看,如何?”凄清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另外两位,嘴角含着笑意,所以他那梨窝荡得让人不得不再次深陷其中。即使他没有对着某人笑,某人也会因为他的笑而精神百倍,如沐春风,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却依然给人暖洋洋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其实大家都会觉得很异样,又很理所当然的舒服。
只是小人儿毫无自觉的到处给人以温馨的笑意,那个毫不掩饰的笑颜,让人总想要对他再多一点的探究与期待。或许他们是可以对他有所期待,但等不等得到那个结果,那还是个未知数。
这才是让司寇总是想踏出一步却始终无法踏出去的那一步,他有时候也挺恨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显得很失败,让自己有一种无力感。什么时候开始无力,什么时候开始特别注重一个人,注重得让自己万分纠结却无法改变任何窘迫的状况,却依然深陷其中乐不知疲。
或许这就是司寇有时候不下几十次的骂自己,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无法再改变这些情况,更别说是向他们解释任何一种无法更改甚至无法逾越的那一条界限。他恨自己认识小人儿太迟,更恨他人随意的改变着自己的初衷,这才是让他这般不愿又咬牙切齿的愤恨着,却又无可奈何着,这才是最悲惨的事。
“今日我们去哪里逛逛?”司寇整理好自己那些无谓的胡思乱想,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去看一下他们怎样做舱(船)吧!”凄清没有看司寇,眼底却如平时的那般波澜不惊,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又是在想些什么。
“好,不过确定要带上五王子吗?”司寇带着极度怀疑的语气问着凄清。
“带上吧,他们闲在驿馆也没事可做,再说了,小二与俞直已经恢复正常关系了,我们也不用再为他们操什么心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那些船是怎么造出来的。”凄清淡声的回答着司寇,回头看着另两人。而另两人相距稍远,没有听到凄清的话,但他们感觉到凄清的视线有落到他们身上,便也回视着凄清。
一行人来到一个庞大的木制屋里,一走入那屋子,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这让夏噬砥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开始捂住了鼻子,嘴里说道:“溥蜻,这里太臭了,我要离开。”
“好,小氐,你陪砥出去吧。”凄清看着小氐,微微一笑,又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你如果不能忍受,不如也到外面去透透气吧。”
“清阳侯都能承受的,为何我却不能承受?”司寇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难道说清阳侯故意支开司寇我?”
“呵呵,司寇大人还真是会说笑,如果司寇大人真的能够承受这里的味道,那我们就好好看看吧。”凄清说着,却已经朝一艘半成品的船边走去,这是一艘在这个时代是,算是比较大的船,有一些画匠们开始在船上画上鲜艳的图案,那是图腾。凄清看着画匠们认真的拿着布在上面随意的涂抹着,但布所到之处却生出了栩栩如生的图腾神物。凄清随意的坐在木板之上,看着那些男人们努力又有序的工作着,托着下巴,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这么漂亮的舱,是哪位大人所用啊?”一副不明白的神情,让正在作画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站立了起来。
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男童,皱眉道:“小娃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哦,我是俞直王子引荐来此观看的。”凄清微微一笑,看着男人,等待着男人的反应。果然,男人立即没有了先前的皱眉,留下的是一抹惊叹之意。
“原来是俞直王子引荐的,好说。”一边又开始作着画,回答道:“这些画图腾的船,都是我们的船。天王要在下月,带着虞雎夫人游我们上虞湖,所以需要大量的船只。”
原来如此,心里暗道,便又开始问道:“虞雎夫人是天王最宠爱之人吧,这一次游湖是不是天王自己想游玩的?”他曾听那个船奴说过,俞蕴爱游山玩水,爱狩猎,爱美人,但不是很爱江山。
而自己对俞蕴的想法却不同,他似乎正在被什么药物控制一般,偶尔会失去正常人的心性,而下药人极有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那亲近之人会是谁?凄清总觉得是离国来的人危险更大。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个俞直,直觉上,俞直这人绝不容小觑。他是一个极有手段之人,并且那手段与阴谋防不胜防,这样的人,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当然好在现在出现了一个可以牵制他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弟弟俞敖。看来必要时还是要利用到俞敖,当然那是不到万不得已时才会用到,恐怕到那时,这个善良的小二又会伤一次心了吧!
凄清此时在想着心事,而画匠依然还在作着画,一边却在想着怎么回答凄清的问题,他的问题很不好回答。因为他是二王子介绍过来的,问题不好回答,让这个有点老实的画匠开始无所适从起来。他只得依旧照着原来的动作,不作迟疑的继续画着画,也不敢朝那精致的孩童看上一眼,怕被他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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