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他抬头怒视着凄清道:“你个坏人,是你抢走了我父亲!”
“你父亲是谁?还有我需要抢人么?我没兴趣抢人,我对别人都不感兴趣,如果你自己喜欢,就自己多多留心,不要让人家抢走了!”说罢便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着这个小贵族:“如果是来警告我,那么我告诉你,不必了,你自己看好你父亲,不要再让人来抢走父亲,请回吧!”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耀国送来讨好我父亲的一只蓄民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你太没礼貌了!”说罢,小贵族又上前伸出手抓住凄清的胳膊道:“我是这里的五王子,以后我会继承父亲的天王之位!”说罢,得意洋洋的翘起他那高傲的下巴,去除那高傲,其实他还算长得蛮可爱的,可是凄清不喜欢,只是冷淡之人当然也有冷淡的处理方法——不予理会,转身进院。
五王子不肯放手,依然拉着凄清的手,凄清没有甩手,只是冷冷的问道:“五王子,拉着一个畜民的手,不觉得有失身份么?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们,看着你们的五王子这样纠缠一别国质子,成何体统,还不带你们的五王子回殿,如有不甘,可请你们的天王来处置我这个耀国质子!”一甩手,就将衣袍从五王子手中扯出,没有回头,直接进屋,随后就将围墙之门关上,“砰”的一声巨响,与世隔绝般的声音穿透门外所有人的耳膜……
☆、30事后紧急处理(2117字)
外面那拍门声以及辱骂声继续着,只是由先前的一个转为多人,凄清置之未理,进屋内之后,便看见小氐手上的抓伤以及咬痕,还有脸上的抓伤,此时却是愈发的明显起来,心疼自然是免不了的。便责备道:“自己就不知道躲开么?管他们怎么说了,跟我们没关系,懂了没?”叹了口气,对着讙道:“讙,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外面主动送食物过来,你暂时不要去索要,我们可以到平民街去,那里给我们三人吃的粮食还是会有的!”
说罢便起身进屋,看着自己做的古筝,心潮汹涌,自己已经是在避开了,为何还是会要面对这种复杂的关系,为何会如此?今天他们只是在利用这个五王子来给自己提个醒么?难道是昨天的演奏关系,回想着昨日那群莺莺燕燕,实在想不出是谁会对自己作出如此偏激的事情。
虽然自己对宫中的事不是很清楚,但知道这个五王子是被天王宠及一时的植夫人所生之子,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小娃子怎么会和自己杠上的,还真是麻烦事。他说的那些话难道是意有所指?是最后那个变态天王没有再宠幸其他女人?还是在除夕之夜夏硚害了那个璮姬得了严重的风寒,腹中子嗣不保的关系?
五王子的母亲是哪一位美人?看刚才对自己的骄纵,应该是极其受宠的王子,那他的母亲应该也是极其的受宠,按常理,这不应该他母亲指使,毕竟还会遭受到其他的牵连,那么还会有谁在利用他来打压自己?脑海里过滤了很多遍,难道是大王子夏噬飓!也不可能,如果是他的话,他之前装傻不是要召告天下了么?绝不会是他,那会是谁?凄清眼里凝聚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谨之意,而小氐正好包扎好伤口,他看着此时蹙眉的凄清,心里有种说不了来的难过。这次的争吵本是可以避开,但就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忍不下被五王子那样的辱骂,到最后不得不顶着被处极刑——剥去背皮之刑,还是动手打了这个五王子。
对于小氐来说,宫中的情况他自然一清二楚,那个五王子,是植夫人的幼子,植夫人与天王还育有两女,从这种情况下看,植夫人是受尽恩宠,比这个皇宫里的任何女人都要受宠。只是不知为何,植夫人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幼子——夏噬砥,仿佛这个幼子是他失宠的关键原因。同时他也知道,植夫人在生两个王女之前,还有一个王子,可惜那王子生下就是死胎,所以没有任何人对他有所悼念。而小氐知道这些事不应该让凄清知道,只因皇宫中的事实在过于复杂,而一个外来质子,本身就存在着外界无法抗拒的危险,更何况连傻子都看出来了,天王对这个凄清的别具用心,而且天王的残暴夏国不管是百姓还是万民,他们都知道,更不用说是皇宫里的人,他们都在冷眼着凄清的凄惨下场,只是这个冷淡的凄清王子未必都知道。
小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向里屋走去,他看到了凄清正在琴前,眼里还是那淡淡的宁静,静得甚至连呼吸都能够清楚的听清。小氐低垂着头,不敢出声,生怕会破坏这一份宁静一般。
“小氐,包好了?”凄清抬头看着小氐,那与世隔绝般的波澜不惊,平淡如水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小氐知道,凄清的心肯定不平静,今天自己闯下如此大祸,最能够保全凄清的方法,就是自己主动去向五王子陪罪,再者就是自己去找天王,任凭天王处置,这样或许能够促使凄清不遭到牵连。
“别做傻事!”凄清依然是平静的看着小氐,轻声道:“你一日是觊岚宫里的人,只要我凄清还是觊岚宫里的主人,我就一定会保你平安,先治罪的人一定是我凄清,所以小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自己好好养好伤,懂么?”
“可是……”小氐哽咽着,他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能够受伤少一点,或许是最好了,但也有可能天王就借题发挥,那么凄清的下场一定会不堪设想,不能因为自己无法忍耐,而害凄清就这样被人眼睁睁的欺凌。
“没有可是,小氐,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回房休息!”脸上神情冷了下来的凄清,似乎有些愠怒。
“好,我回房休息了,凄清。”说完后,小氐眼角的泪还未滑下,但抽咽的声音无法忽视,凄清手一挥,小氐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半响之后,凄清沉着声音唤:“讙,进来一下!”讙没有声音,就已经进了来,显然她在屋外守候多时了。
“告诉我,五王子现在是和他母亲居住在一宫么?”凄清平淡的问道,只是蹙起着双眉显示着此时的困扰。
“是的,小清,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了。”讙小声道:“这件事,不可能因为小清去请罪会获得赦免,而且现在皇宫里,天王对小清的仁慈,已经让很多姬妾们看不惯,所以她们都在找机会对小清下手。”
“那讙认为,我是该躲在觊岚宫里,一辈子不走出屋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而且讙又怎么会想到我是去请罪呢?”是啊!请罪能够解决这个难题,自然会去请罪了,事实是请罪也不可能调解得了的事,那又何必去请罪?!
“植夫人是住在崛植宫吧?”平淡的询问着的凄清,眼里还是让人看不懂的平淡,只是平淡的眸子里,那波光粼粼已经形成了一抹艳丽星辰。
也不等讙回答,便已经从矮几上站了起来,小心的抱起了古筝,走出了觊岚宫,朝崛植宫走去,崛植宫离自己的觊岚宫并不远,召示着那宫里居住的女人受宠的程度已经不再,或许是年华老去,青春不再,亦或许每一朝代的帝王都喜欢年轻貌美之人,喜新厌旧是人类的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