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瑾晕乎问了一句,“你捏了吗?我不疼啊?果然在做梦嘛。”
赵郎中鼓了鼓眼睛,没好气地点了一下瑾哥儿的额头,“捏什么捏,老夫还能是假的不成?确实怀上了,都一个多月了,你起来时注意点别这么猛,容易晕,都要当阿姆的人了,动作可要轻点。”
嘴上责备着,眼底却忍不住溢出一丝笑,真心替他们高兴。
李琬高兴的不行,比瑾哥儿成亲那天都要高兴,她激动的心情完全平复不下来,反应过来后连忙掏银子给赵郎中。一般有人被郎中诊断出怀孕,都要多给点银钱,俗称打赏,让郎中也沾沾喜气。
“辛苦赵郎中了,谢谢您跑一趟。”她摸了一下才发现怀里没有银钱,恰好看到辰哥儿妍姐儿拉着李铭跑了过来,她连忙低声交代了辰哥儿一句,“辰哥儿你去我屋把床头上的银钱拿出来,能拿多少拿多少,你们有弟弟妹妹了,咱们要给郎中喜钱。”
辰哥儿愣了愣,惊喜万分,妍姐儿同样惊喜交加,手里的泥哨哨都掉到了地上,黄岭弯腰捡了起来,脸上同样充满了喜气。
泥哨哨是老鹰形状的,正是自己做的那一个。
妍姐儿平日里对泥哨哨爱不释手的,这会儿也顾不上它了,她睁了睁乌黑的大眼,可劲儿瞧了舅舅一下,拔腿就往后院跑,自告奋勇道:“我去,我知道在哪儿。”路过门槛时没留意,一下绊倒在地上。
她脸上挂着一抹傻乎乎的笑,爬起来继续跑,哈哈她也要有弟弟妹妹了,她也要让弟弟穿上好看的小红袄,漂亮的弟弟,白白嫩嫩的,只给看不给摸。
小丫头显然是还记得上次去真哥儿家看弟弟时的事儿呢,真哥儿的弟弟白白嫩嫩的,一小只,特别可爱,妍姐儿一看到他就想亲亲他,摸摸他。当时真哥儿家里一群小孩,小孩们手没个轻重,真哥儿的阿姆就没让他们摸,只给他们看了看。
床头柜上除了有碎银子,基本全是铜板,妍姐儿伸出小手抓了整整两把,临走了,又拿了个银锭子,有弟弟这么开心的事,当然要多给钱,小丫头开开心心跑到了前院。
李琬正围着瑾哥儿转,辰哥儿跟李铭也凑到了床头,李铭对弟弟没有太大感觉见爹爹躺在床上,心疼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辰哥儿认真听着娘的问题。
李琬已经知道瑾哥儿是因为跑步才肚子疼的,一时间自责不已,他们两个没经验,她自己怎么就没多上点心,这都一个多月了。如果注意些,也不会让瑾哥儿遭这罪。李琬心疼不已,“身体还难受吗?”
李瑾被抓住胳膊后,才反应过来,茫然地点点头,“我心里发慌,喘不过气。”
云烈顿时紧张不已,连忙看向赵郎中,“怎么心慌?”
赵郎中又把了下脉,见瑾哥儿仍旧震惊的不行,笑了笑,“怀孕是大事,惊喜过头了,这反应很正常,没有妨碍,若是晚上还心慌,再让人找我过来也不迟。”
李琬趁机问道:“赵郎中,瑾哥儿跑这一下对孩子有影响吗?都肚子疼了是不是很严重?”
赵郎中笑眯眯地摇头,“脉相很稳,他突然跑这么一下,孩子当然要抗议,还好跑的时间不长,下次可不能做激烈运动了。”说到最后神情有些严肃,迟疑了一下多交代了一句。
“房事也得停一段时间才行,前三月正是关键期,能不能怀稳,都在这三个月,可马虎不得。”可有不少新婚夫妇因为父母没交代,郎中也没交代,因为房事把孩子折腾没的,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