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鬼哭嚎乱迷人眼,新仇旧恨更待何时
事起仓促,青丘里面忙忙碌碌的准备了一整日,还真是险些在孟云州要起坛驱妖之前都没能准备完毕。自然,孟云州驱妖捉鬼其实用不了什么额外道具,所谓的起坛仪式都不过是院中立了张桌子,上面被念无忧摆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咒符啊,驱魔剑啊,再寻常不过的道士常用的。
所以,青丘里面所准备的,确实是为了孟云州而准备。只是不是为了孟云州捉鬼,而是为了……让他来捉的鬼。
“洛岚你可是重头戏,掌握好了技巧没啊。”身为阴谋的策划者,清茶对于每一个细节都是严格要求的,“还有南宫冥屺,你推荐的这个小玩意儿可就你玩的最好,现场的噪音可就全靠你了哦。”真是的,为什么这场戏的最佳主角染染偏不能参与进来。
快被她这个执行者给逼疯了,洛岚终于忍无可忍的下最后通牒:“清茶你再纠缠我男人半句话,这戏我就不演了!”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这张嘴会停才怪!
以男色威胁就是比普通抱怨好用,清茶立刻举起双手:“好!我封嘴!”洛岚对于南宫冥屺的异常独占是人尽皆知,不管怎么样,洛岚这个第二最佳人选是绝对不能再流失掉。
识相就好。没了清茶的念叨,准备好像都顺利了许多,终于在孟云州开坛起法之时赶上上场。
原本清茶还以为孟云州既然亲口答应下来,这场捉妖大会自然会由他亲自动手。没想到在最后时刻,竟然还是他那个嘴碎又喜炸毛的小徒弟上场。嘴里咕哝咕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看见有几张符咒飞上了天,骤然四散分开,直直扑向青丘楼中。
这种情形平日里哪能看见,青丘和秦宫中所有人都聚在这里,竟然兴奋的又叫又跳,哪里像是被鬼吓得魂不守舍的受害者。
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的孟云州笑而不语,而平生第一次独自支撑如此大场面的念无忧只顾着全力念咒,哪里还有多余精力来关注周围人的反应。于是趁着人多热闹往前挤的时候,清茶指挥着准备就绪的几个人就要趁乱现身。不想刚刚打了手势,青丘楼中传来酒坛被摔破的声音,“噼里啪啦”好大的乱响。
“难不成真的有鬼?”嘈嘈议论声间,这句话令现场瞬间寂静无声。
于是所有眼睛就全部盯准了青丘楼,那些飞出去的符咒亦不见回来,无端端就凭生了股寒意。骤忽间一道黑色的影子果然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从高高的青丘楼上一跃而下,迅疾左飘右移的直冲过来,看样子宽宽大大,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人的身影,更加的诡异。众人就慌了神。
“孟云州,是不是小爷我忘了警告你,不许再骚扰楼中姑娘,你就敢越发嚣张。”黑影一分为二,随着漫天飞舞粉碎的符纸,众人才看清原来是染染挽了霜林雪从青丘楼中冲出来。现在将重又冷若冰霜的霜林雪放开,三人组第一暴力自然要为自己姐妹出头:“破草绳玩腻了这次就换破烂纸片子是吗,你真当做青丘无人是不是!”
现在初云重伤、青丘歇业,染染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阶段。清茶暗自思量:应是那些乱飞的符咒不小心污到霜林雪的美酒,使得这位酒痴不仅摔碎了酒坛,更是在染染面前告了状,直接冲过来新仇旧仇一起算。
孟云州心中则是另番念头:捉鬼捉鬼,在这青丘中真是真鬼假鬼分不清楚。
但是现如今清茶的戏码还要不要继续演下去,染染又要如何处置孟云州?事态急转而下,时间都如同胶着般凝固不动。隐在人群之后,手心捏着一把汗,清茶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紧张还是兴奋。见染染抖开臂上荆棘鞭,不禁喜上眉梢,虽然在计划之外,总算热闹更多。要知道,染染在青丘可是不败的象征。
“姑娘。”孟云州是最不想惹事的,“当初留在青丘,我就答应了狐爷不会在青丘内为非作歹。此事不过是误会,本就是姑娘们请我来捉鬼除妖。其中若有冒犯,实属无心之失。”到了这种地步,依旧可以恭敬行礼道歉,“还请姑娘原谅贫道无心之失。”
荆棘鞭都已经抖开,染染摆明了此事她扛上了:“你说是无心之失我就信,你有多少银子抵押在我青丘作担保啊。”鞭子甩开不抽向孟云州,反倒向后直直抽向围观人群,“呼啦”闪开众多围观群众,单单把清茶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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