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若蛇图吞天下,其行若兰留指残香
不能出声,只咬死了牙关挣拧,却连动一动都难,几乎骨碎了般的疼。更不及去看是谁,当先出手就抓。未料想那手骤然松了,长指弹在蓝郎手臂上,巧就巧在正中麻筋,立时手臂酸涩,匕首几乎脱手而出,动弹不得。
忍了不理,另一手已经触及那手手背,看见着便可抓住。那手却变招奇快,手掌反转,双指点中蓝郎手掌虎口,迫得他不仅不能收掌合拢,更是震得手臂后撤,胸前门户大开。
两人交手只在顷刻之间。蓝郎双掌齐出,竟是不敌对方两根手指,此时前胸更无防护。若是那手指直点胸前死穴,则蓝郎立时毙命。心中大骇,也顾不上刺杀安陵梓默,先行飞身后退保命重要。
那神秘出现的第三人却也没追上来。待蓝郎站定稳下心神,借着月光看清那半张玉面,忍不住的脱口惊呼:“是你!”忙又住了声,心中恼恨。怎么可能不是他!这个如恶魔般步步引导着自己的男人,接受小倌身份,引来叶非羽,除去宇文潇……处处哪里何曾少的了他!
“你又何必这么急躁?”踱步站到床前,君澈护住了安陵梓默,“你的目标,又从来都不是他。”
事到如今蓝郎又哪里还肯听他的:“哼,巧舌如簧。”依仗手中兵器锋利,再不容他能言善辩将是非颠倒,欺身攻上去,匕首如剑,舞出光影万千。
真是之前对他手软,叶非羽偏又是个嘴狠心柔的家伙,使得这只落了架的凤凰还敢如同以往招摇。君澈亦不屑再用言语说服,有些时候动手,最省气力。眼前万千光影不过是虚招,抬起手臂,探花抚柳般直插进去,立时将匕首真身夹在指间。
如此繁花乱人眼的招数,君澈简简单单就破了。蓝郎本是震惊莫名,但见他竟狂傲到只用手指夹住匕首,勾起唇角笑容阴冷:君澈,你到底要为你的狂傲付出代价。挥手向下就要将君澈的手掌劈开。
虽然不知道这把匕首锋利到削铁如泥,但只是蹭破点儿皮,君澈也不是那么甘愿。便随了蓝郎的笑意,手指夹着匕首向下,借着他的力道,圆润的往外划开,再引了向上。这匕首就像原是君澈拿在手里一样,几番推送,最终顶住了蓝郎的喉结。“染染姑娘所教你皆是外表花哨好看的招数,你却该知道,杀人从来只需一招。”悄声细语的贴近了对着蓝郎笑言,听背后床上尚无声响,可能那香毒亦有催眠的功效,安陵梓默并未被吵醒。
又是调侃教训,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东西难得到他。发狠拼上性命,不顾尖刃刺喉,弃了匕首赤手空拳的打向君澈,蓝郎根骨里的傲气被激发出来。
本就是要将蓝郎的注意力转引到自己身上,甩手将匕首扔上窗棱,竟是无声无息间直没入柄,就算是君澈亦不觉在心中暗道侥幸。拳来脚往,斗室之中两人斗得衣衫都飞扬起来虎虎生风。又是君澈率先后退逃到外间,蓝郎紧跟上去,却迎面就被一耳光扇倒在地,随即便被君澈踩住咽喉,赶忙双手抵住,却再挣不脱。
“现在,可愿意耐心听我说话了?”莫怪君澈对他说话总像是在教训孩童,实则蓝郎行事太过糊涂,让人恨铁不成钢,“我问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古阳是何人?”
“萧国太子。”便是不知,听旁人七七八八也说的差不多,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身为一国皇子居然连近在毗邻的敌国皇室内情都不知,活该楚国灭亡。君澈本就不屑这种丧家之犬,此刻更是将其蔑视到尘埃里:“古阳的母后答己,乃是萧国最大氏族弘吉拉族人。虽然萧国以战功论英雄,但若是太子之位旁落人手,恐怕不仅那位皇后娘娘不同意,整个萧国也会乱了套。”
“所以,你认为此刻是营救太子殿下比较重要,还是继续行刺长平王更重要一些?嗯?”真以为胆敢冒险入他国行刺的领头人必是个在本国无足轻重的人物?须知萧国太子殿下古阳,自小就是个最是为非作歹、胆大包天的逆子。从来就是争强好胜,从不肯输于人下的嚣张家伙。此次行刺,说好听些是为了立功贸然为止,其实说不定只是这位太子殿下常年与安陵梓默在战场上交手,却久攻不下其所守的城池。心高气傲的性子终于耐不得,潜入皇城只为与安陵梓默亲自交手而已。
但若细细想来,倒也不得不说古阳是个胆大,却又心思足够细密的叛逆皇子。若不是这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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