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及初云性命更管用,果然瞬间平复如初,染染黑透了一张脸,咬死牙不让自己再发脾气。
这么一折腾倒也无人胆敢再出手,毕竟在有关青丘的传言中,有位姑娘杀人如麻如削葱跺菜,虽然不肯定是谁,但若不小心招惹错了人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当。那领头兵士只好再看看狐爷,求她拿出个主意来。
“不若官爷押送我们回青丘,到时候我们姐妹三个是不是青丘的姑娘,岂不是立刻知晓。”狐爷也算是有耐心,这句话放到这么后面才说。果然显见的是再无他法,那领头兵士立刻答应下来。就转过头,恨不得撕碎了这个碍事的道士:“休止道长,还请劳烦您高抬贵手,我们姑娘自己能走路。再者说了,有您这跟草绳子在,还怕松了我们就能立刻跑了不成?”
还真是不怕。也不回话,孟云州蔑了神色,手指动两动便将捆妖绳收回袖中。量这两个修为还不足将捆妖绳挣脱开的小九尾狐是决计跑不脱。
谁又要逃了。狐爷本想自己抱着初云,见染染早就抢先一人抱稳,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变得这个姑娘原型可绝对没这么大力气。没时间耽搁,先还说让兵士们押送她们回去,染染早就当先跑起来,最后竟成了一群兵士死追着她,跑的几乎喘不上气。还好孟云州手牵了念无忧不紧不慢的一直跟随在后,不然铁定要兵分两路,看着前面还要不能忘了后面。
却还哪里用唤青丘众人前来分辨。初云姑娘竟然被人打成重伤,这消息才一传进去,整座青丘就炸了窝。乱糟糟不仅所有的姑娘都从后院匆忙跑来,就连秦宫的小倌们也倾数而出,无人肯相信这消息是真的。
人挤人比下饺子还要密集的几乎动弹不得,直接将染染惹到挥起荆棘鞭几乎抽烂了青丘大堂支柱:“全都滚开!”抱着初云回到她的院落,到底离楼远,安静适合调养。就等着清茶拿来药箱把脉开药。
这样嘈乱的场面谁还顾得上谁,狐爷自然早就趁初始人刚涌出来就溜回青丘后院,当先寻到清茶念了咒将其记忆篡改。这才安心回到密林,将路上回来时趁机从初云身体里取出来的残破元神放回到自己身体里,调息安神慢慢进行修复。
这里再说回清茶,本来草药都已经准备齐备,就等着将其按等量煎熬,不出一日青丘众位达官贵人自然可以离去。谁承想却忽然又横插枝节。那些贵人的命又哪里抵得过初云,早就将所有事情抛下,闲杂人等全轰出去,凝起全副心神专注只治初云的伤。
听到这消息那些达官贵人哪里肯干,早便有人叫嚣着“清茶不管,自去找太医院院使过来医治”另是一派乱糟糟。最终还是安陵梓默亲自出面,不出声便足以将所有人震住噤声。不管朝堂上如何,长平王就是长平王,处理个零星白吃干饭的纨绔子弟,没人敢为这种事情寻他麻烦。
淳于夜却还是去给安陵梓默提了个醒。原本这些人就不放心只由区区青楼女子来研制解药,何不请了太医院院使前来,既治了人,又无人会去吵闹清茶姑娘医治,两厢便利。
于是就另是一拨人马入住青丘,青丘楼内局势越发混乱起来。最后星子无奈,顶着挨雷的风险去请染染出面,一掌击碎整张红木案,终于将各方势力齐齐压服。青丘姑娘们全体撤回后院,与楼中再无干涉,楼中众人更不许越过后院半步。秦宫的小倌们全做了小厮,体体贴贴的照顾这群大爷。只等着太医院那群废物将解药制出来,喝完了赶紧走人。
就算这样,还忙活了整整小半个月。若不是安陵梓默早就发话“此事因我而起,青丘一切赔偿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并在第二日就遣人抬了整箱的银两进青丘。星子老鸨绝对会为这些时日的无钱进账哭到天昏地暗。
也用了小半个月,清茶才将初云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世间好药早就用了无数。终于连续三日,把的脉象持续平稳。可以松口气,清茶几乎瘫倒在地,急忙被风凌搀扶起来:“我的祖宗,可别初云才好,你又倒了。难道要我去求太医院那群废物来救你吗?你也不怕砸了你的牌子。”
知道风凌这是在逗她开心,清茶却连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搀扶着走到院中坐在合欢树下休息,见到院门处竟是安陵梓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问着星子什么,旁边站着的人更是眼熟:“蓝郎还真一直伺候着这个长平王来着?不可能吧。”另想到则八卦,“这么说那个淳于夜也待在青丘小半个月了,他与霜林雪就没……你懂得。”
真不愧是青丘的姑娘,就属八卦消息传得快。风凌无语间倒也耐了性子一一解释:“别说你,我都奇怪这个只肯别人服侍自己,哪里肯服侍人的蓝郎怎么就那么看上了长平王。”心下暗哼好不服气,“还有啊,初云受伤,霜林雪只差没砸了她那些酒坛子,愣是几天几夜不合眼的守着,脸色透出青才被染染强逼着回去休息。她若是有心情与淳于夜做些什么,我就不叫风凌。”
其实另有一条才是最为紧要的,忙不迭趴在清茶耳边悄声说了:“安紫清不见了!”